宫女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李学者……被拦住了……”
秦婉秀眉微蹙,心中暗道一声“果然如此”。
周昭仪这招釜底抽薪,还真是狠啊!
前脚唱双簧,后脚就来阴的,这是想让她新礼仪胎死腹中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淡淡问道:“什么理由?”
“说是… …说是李学者突发疾病,不宜出行。” 宫女的声音越说越小,仿佛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秦婉差点没绷住,这理由,真是侮辱智商啊!
搁这儿演戏呢?
“突发疾病?这么巧?”她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本宫怎么听说,李学者昨日还在书院讲学,精神矍铄,侃侃而谈呢?”
宫女不敢接话,只低着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罢了,”秦婉挥了挥手,“你去告诉刘侍卫,让他亲自去一趟,务必将李学者请过来。记住,是‘请’,不是‘押’。”
“是,娘娘。”宫女领命而去。
秦婉望着宫女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
周昭仪,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本宫可是身负剧本的女人!
这点小伎俩,根本不够看!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朝御花园走去。
是时候去见见那位“深情睿智”的陛下了。
与此同时,礼仪院内,早已乱成一锅粥。
赵嬷嬷带领着一众旧礼仪嬷嬷,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新礼仪的教学场地,开始了她们的“大清洗”。
“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赵嬷嬷一把扯下墙上新绘制的礼仪图,“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岂容你们随意更改!”
“就是!这些新规矩,简直是离经叛道!”另一个嬷嬷附和道,顺手将桌上的新礼仪教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王宫女和其他支持新礼仪的宫女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成果被毁,却敢怒不敢言。
她们只是小小的宫女,哪里敢得罪这些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
刘侍卫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紧锁。
他是奉命保护礼仪院安全的,可现在……
这局面,他该管还是不该管?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周昭仪尽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喃喃自语道:“秦婉,这才只是开始……”
夜幕降临,欧阳睿的寝宫内,秦婉正倚在他怀中,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欧阳睿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些人,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秦婉轻抚着他的胸口,柔声说道:“陛下息怒,臣妾已有应对之策。”
欧阳睿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婉儿,你……”
秦婉微微一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欧阳睿的脸色,也渐渐由阴转晴,最后,竟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传朕旨意……”欧阳睿顿了顿,目光落在秦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宣李学者,赵嬷嬷,周昭仪,还有……礼部尚书,明日午时,御书房议事!”
秦婉依偎在欧阳睿怀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早就料到周昭仪会使绊子,这不,按照原着剧情,周昭仪下一步就是怂恿礼部尚书上奏,说新礼仪劳民伤财,违背祖制。
还好她提前给欧阳睿打了预防针,将新礼仪的好处掰碎了,揉烂了,给他讲了个明明白白。
什么提高宫廷效率,彰显大国风范,促进文化交流,总之,好处多到天上去了,说得欧阳睿一愣一愣的,直呼“婉儿真乃奇女子也!”
第二天,御书房内,气氛剑拔弩张。
赵嬷嬷哭天抢地,说新礼仪丢了老祖宗的脸;周昭仪阴阳怪气,暗示秦婉居心叵测;礼部尚书更是引经据典,力证新礼仪不合规矩。
欧阳睿看着这群老顽固,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