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带着李捕快来到孙公公的住所,一股霉味夹杂着浓重的香粉味扑面而来,熏得人头脑发晕。
孙公公早已得到消息,此刻正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一见到秦婉便哭天抢地喊冤:“哎呦,娘娘啊,这可是冤枉老奴啊!老奴对皇上和娘娘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呢?”他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给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秦婉不动声色,淡淡一笑:“孙公公不必着急,本宫只是例行检查,若你真的清白,自然不会冤枉你。” 说罢,她便绕过孙公公,径直走了进去。
李捕快紧随其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孙公公见状,脸色一变,连忙跟了进去,口中不停地解释,试图分散秦婉的注意力。
他一会儿指着墙上挂着的字画说是皇上御赐,一会儿又拿出一些赏赐的物件,证明自己深受皇恩,绝不可能做出背叛之事。
甚至,他还拿出了几封信,说是与宫外亲戚的往来书信,以证明自己与宫外盗贼并无联系。
秦婉对他的表演视若无睹,目光如炬,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
孙公公暗中焦急,再次给那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小太监会意,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进里屋,将一个暗格里的东西迅速转移。
李捕快虽然警觉,但宫廷规矩森严,他不敢随意搜查太监的私人物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太监消失在内室。
屋内一时之间静得可怕,只有孙公公絮絮叨叨的声音在回荡。
秦婉走到一个看似普通的瓷瓶前,伸手轻轻捻起瓶盖,放在鼻尖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
她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孙公公,这是什么?”
孙公公脸色一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这是…老奴…老奴用来…安神的香料……”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婉将瓷瓶放回原处,目光转向了内室的方向。
“李捕快,麻烦你去内室看看。”
李捕快领命,正要进去,却被孙公公拦住:“娘娘,内室是老奴的私人住所,没有皇上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
秦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孙公公,眼神冰冷而锐利。
孙公公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强作镇定地与她对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孙公公,”秦婉缓缓开口,语气却异常坚定,“你确定要阻拦?”
孙公公额角的汗珠滴落下来,打湿了他精心修剪的胡须。
他强撑着气势,梗着脖子道:“老奴…老奴不敢!只是宫规如此,还请娘娘三思!”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娘娘饶命!奴才…奴才什么都没做!” 先前溜进去的小太监脸色煞白地从内室走了出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