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说的没错,东西都已经碎了,不扔掉的话,难道留在家里当垃圾吗?
东西扔了,男女主双双去了医院,她一个炮灰女配留在剧组也没意思,还会影响剧组人员工作。
新的风暴即将出现,她得回家面对傅行深的审问。
一路上,傅行深把车开得像火箭,周惊寒坐在副驾驶,老神在在,丝毫没受影响。
没人说话,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楚归梵窝在后座角落瑟瑟发抖,脆弱的小心脏饱受折磨。
回到帝景苑,周惊寒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自在,拎着行李箱直接上二楼挑房间,徒留楼下两人面面相觑。
傅行深面色冰寒,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楚归梵是不敢坐他旁边的,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拖了个小凳子坐在男人脚边,等候发落。
玉米听见动静,哒哒哒扑扇着翅膀从阳台跑进客厅,下一秒又哒哒哒扑扇着翅膀从哪来回哪去了。
客厅目前的环境不适合小鸭子生存。
“...哥哥。”
他已经起码五分钟没说话了,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淡淡的凝视她。
楚归梵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突突直跳,伸出一只小手拽了拽男人的西装裤脚,“你如果想骂我就直接骂吧,别不说话呀...”
“你这样看我,我害怕...”
“哥哥...”
语气越说越可怜。
傅行深睨着她,一条条开始罗列她的罪状:“撒谎,跟外头的野男人约会,无视我的话,不按时回家。”
“楚归梵。”
落地窗外洒进来的一缕夕阳斜斜照在他脸上,漆黑双眸蒙了一层金色光芒,这幅光景只能令她想起姿色无双四个字。
男人唇角冷冷掀起,“我和你二哥在你心里,抵不过一个顾洄重要是吗?”
最后一条罪状一出来,楚归梵差点被他吓死,“没有!”
“十个顾洄也抵不过您二位。”
她语无伦次的开始解释:“我今天确实去参加同学的谢师宴了,只是走得比较早。因为裴爷爷快过八十大寿了,顾洄哥后天要去国外出差,没法亲自去祝寿,就约我出来陪他挑寿礼。至于去剧组,完全就是意外,我在路上听见别人说薛羡在拍戏,所以拉着他去凑了热闹。”
“本来打算看完就回来的,谁知道出了那件事...”
傅行深双臂环胸,往沙发上一靠,眼前的小姑娘由于想起刚才的事情,神情还有些落寞。
挺好,省得他亲自带她去见温怀月。
“楚归梵,把你房间的尺子拿过来。”
要尺子干什么?
他每次话题都跳转的出人意料,楚归梵不理解,还是乖乖拿了过来。
坐在小板凳上,小狗似的仰起脑袋,摇着尾巴,浑然不觉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周惊寒把行李箱整理好,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底下传来一阵凄惨的哀嚎。
“二哥!二哥救命,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