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海鲜,龙虾大闸蟹!”
“好。”
车子拐进另一条车流,停在全城着名的海鲜楼前。
楚归梵捧着菜单,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
傅行深晚上没胃口,挥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
菜上齐后,包厢里只剩两人,傅行深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眼睛落在女孩脸上,漫不经心的看着她吃东西。
大闸蟹吃了一个接一个。
一双大眼睛干净澄澈,黑白分明,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把小扇子。
没哭。
平日里,这位便宜妹妹的小心思他拿眼一扫就能看出个七七八八,今晚倒是奇怪,看了顾洄的发布会,听他扯了那么多,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就算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起码得给点反应。
“诶——”
男人轻扯她长发。
楚归梵戴着一次性手套,正在剥蟹,白瓷碗里满满的都是蟹黄。
听见他叫她,女孩看了眼自己碗里的蟹肉,再看了眼他的碗,空的,连筷子都没动。
“哥哥,你要吃我剥的吗?”
“......”
“留着自己吃。”
心放下来,她松口气,“怎么了?”
“顾洄,你怎么想的?”
楚归梵一怔,随后继续剥蟹,“没想法。”
傅行深挑眉,“不相信他的话?”
若是她相信他的话,看完直播那一刻就会急匆匆给顾洄打电话,再不济也会发消息给他。
而不是神经大条的跑来吃海鲜。
她放下筷子,沉默了会,才说:“以前在周家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不好的事情,二哥常常教我,不要陷在情绪里被它裹挟,冷眼旁观的时候更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所以...她在强迫自己冷眼旁观。
“先静观其变吧。”
傅行深神情稍缓,拢起的眉头散开,唇角不自觉勾起。
吃完饭回到家,累了一天的楚归梵洗漱完就躺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睁开眼,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嘴巴又干又苦,想喝水。
楚归梵浑身虚软的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打开门,傅行深恰好换好衣服从衣帽间出来。
女孩脸色苍白,手背放在额头,两眼无神,清瘦的身体在睡衣里晃荡,望着他喃喃的说了声:
“哥哥,我不舒服。”
话音落下,她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意识消散前的那一瞬间,她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抱在怀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傅行深坐在她身边,腿上架着电脑,陈文彦站在他身侧正在汇报着什么。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是哪?”
“市医院。”
楚归梵渐渐清醒了些,怪不得这个病房的布局那么熟悉。
市医院的VIP病房,温怀月也住在这里。
那么多医院不去,偏偏送她来这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