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被他们拿绳子反绑在背后,嘴巴上贴了胶布。
不能呼救也不能动。
车窗用黑色的胶布粘的很紧,密不透光。
楚归梵悄悄睁开眼睛,加上老头,车里一共有四个男人,太黑了,她看不清他们的长相。
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里。
心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一阵强烈的恐慌,连牙关都在轻轻颤抖。
不可以发出动静,楚归梵,不能让他们知道你已经醒了。
她对自己说。
鼻子嗅到车内泛着霉味的难闻气息,混着四个男人身上的匪气汗味,目光所触及的地方尽是一片黑暗...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将她拉回小时候。
绑架,她经历过好几次。
她慢慢、慢慢镇定下来。
目光扫了下自己的身体,衣裙完好,帆布包也还在,但是手机没了。
楚归梵盯着帆布包上的十字架,绑在背后的手一点点挪过去,悄无声息的,握住它。
这个姿势不好把卡扣打开,手都快抽筋了,她忍着,额上渗出冷汗,不发出一点动静,将十字架解开,藏在手掌心。
它不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从中间推开有一把长约四五厘米的小刀,平时她会用它拆快递,必要时也能用来防身。
原本是挂在脖子上的,后来傅行深送了她一块鱼惊骨,她就把十字架挂到包上了。
多亏换了一个位置,不然她不可能拿到这把十字架。
眼皮掀开一丝缝隙,她的目光落到帆布包背面最外层,那里有个很隐蔽的拉链,里面藏了一只诺基亚。
这些年来,不管去哪里,她的包里一定会带上一个备用诺基亚,而且会特意把它调成静音模式,防得就是这一天。
拉链以极慢的速度拉开,她的手悄悄伸进去——
摸到了。
平稳着呼吸,保持着原样,楚归梵把手机放到背后,她不用看屏幕,闭着眼睛摸到通话键,连按两次,会拨通通讯录第一个人的号码。
阿拉丁神灯。
拨过去了。
这时,楚归梵忽然想起一件事,身体陡然僵住,一颗心沉入谷底。
傅行深今天要去国外工作。
如果他上了飞机,那么这通电话是打不过去的。
她闭上眼,不住的祈祷,身体渐渐被绝望笼罩。
机场贵宾室。
男人一身正装,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黑色的睫毛垂着,落下一片浓密的阴影。
穿着套装妆容精致工作人员走过来,半跪在他身前,含羞带怯的望了望他的脸,柔声蜜语提醒道:“傅先生,飞机即将起飞。”
傅行深睁开眼,精致却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嗓音低沉的嗯了声,站起来。
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