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和他分开三年。
三年时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数。
一想到这个结果,楚归梵浑身血液倒流,头晕晕的,再次开口时,连声音都是嘶哑的。
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傅叔叔,我不想走。我保证和哥哥断掉,不再联系他,您能不能让我留在国内?”
“楚楚,你不联系他,不代表他不会找你。”
傅崇摇头,声音蕴着不容置疑:“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不会再改变。”
“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告诉你妈妈了。”
“......”
尘埃落定的一句话,楚归梵眼中最后一丝光也暗下了。
他拿楚令秋威胁她,她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傅崇看着她离开时失魂落魄的背影。
茶桌上的书还在,但是里面夹的通知书和机票被她拿走了。
楚归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楼下客厅里的关切问候声仿佛还在耳边,远方天际的焰火仍然未停,火光亮起又熄灭,明明灭灭照在她脸上。
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滴滴答答从通红的眼眶跌落,在手中纸张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一转眼浸湿大片。
她窝在书桌前的电脑椅上,默默流眼泪。
咚咚咚——
卧室门忽然被敲响。
楚归梵哭声一滞,条件反射把通知书和机票塞进抽屉,抹了下眼睛,轻轻打开门。
是傅行深。
手里还端了一碗饺子,热气腾腾的,鲜香扑鼻。
她眼泪差点没忍住又掉下来。
“哥哥。”
鼻音浓重,一听就知道刚哭完。
楚归梵连忙把头低下,退后两步让他进来,然后顺手锁上门。
傅行深眉头紧锁,把碗放在她书桌上,往椅子上一坐,长臂一伸,把人搂到腿上坐着。
“怎么了?哭得这么惨。”
带着薄茧的温热指腹轻轻蹭过她的眼角,水渍冰凉潮湿,那双眼睛哭得红彤彤的,鼻尖也通红,活像只小兔子。
人在委屈的时候最听不得安慰,尤其是爱人的安慰。
被他抱在怀里柔声细语的哄慰,哪怕此刻只有十分委屈,也能膨胀成千分万分。
压抑到极致的情绪在此刻找到了承接的载体,楚归梵眼巴巴的看了他几秒,忽然扑到他颈窝,两只小胳膊死死搂住他,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的眼泪怕不是岩浆做的,不然怎么能烫的他心脏都开始抽痛。
简直百爪挠心,傅行深把纸巾盒拿到面前,一张张抽出来为她擦眼泪。
温言软语轻哄:“好了好了,楚楚不哭了,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