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者是，两者皆有。

“似乎全是进化残卷，不简单啊！你去市区摆个地摊，说不定能赚你一天的佣金。”苏倾语没给他好脸色，直接“踩他一脚”。

方烬轻蔑一笑，没把这句嘲弄当回事。

他表情冷了几度，苏倾语察觉到立马也认真了起来。

“这是周楚绅的，水系功法「龟息术」；这是洛长缨的，风系功法「御风术」；这是……”

方烬好似“可汗大点兵”，把一排残卷是“挨个点名”，连何时何地收缴的都说了个大概出来。

苏倾语满脸震惊，她不得不佩服方烬的“舔包”被动，若不是自己家底殷实，否则她也想试试这种事情。

“说吧，你想告诉我什么。”苏倾语轻声询问。

方烬忙道：“道种的属性，其中有大学问，若是深究起来，绝对会影响修为进度。

其依托于五行及阴阳调和，但又不完全受限于此。我认为，道种不一定只能存在一枚，人体有那么多的窍穴、关脉，哪里不能收藏道种？”

他这番言论，在苏倾语心里无疑成了“天方夜谭”，虽不至于是“异想天开”，但也起码是“纸上谈兵”。

一个道种都修不满，那要是多出来几个道种，不就是“画蛇添足”了吗？

苏倾语觉得方烬这是聪明过头了，大脑思考有点超前。

“你说的不无道理……”苏倾语内心虽然不相信，但还是不能消磨别人的积极性，“你有实际的佐证吗？”

她还是想劝劝方烬，不要好高骛远，揠苗助长，像他这种天赋，迟早会走上进化圈顶峰，不必这般急功近利。

此时，方烬还以为他的理论得到了认可，心情又激动了许多，也没看苏倾语的脸色，接着便道：

“道种只是运转灵气、催动法力的「引擎」，也就是发动机，而我们就像是赛车，先抛开其他因素不谈，是否发动机越强悍，我们的速度性能就越好？”

苏倾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想想看，如果我有两个道种，我储备的灵气就可能是同等水平下对方的两倍，我所拥有的能力也是对方的两倍。”方烬越说越激动，仿佛他真的拥有两枚道种似的。

苏倾语被他给带进去了，心里竟然也想着：

对啊！

同是道种三境，别人只有三个神通，而自己就有六个，这么直观的差距，谁都明白。

可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塑造两枚道种，所花费的时间精力也要多出别人两倍甚至数倍，其中还可能导致塑造失败、走火入魔等弊端，你完全没有考虑过吗？”

苏倾语反应过来，差点被方烬给带偏绕了进去。还什么抛开其他的不谈，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方烬却不以为然，接着又道：“你说的没错，但是……

我有一计，可以避开风险，塑造多枚道种，而且具有普适性，只不过，我一个人还实验不了，需要你的帮助。”

果然图穷匕见了吗？

苏倾语警觉的盯着方烬，只见后者嘴唇微启，道出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