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说了。”黑夜叉摸了摸自己的头,“那天夜里,娘娘审过那赵钱坤,他说他师父是中阳楼来的高手。这中阳楼怕是有来头,要不要我带人去试探试探?”
“这事啊,不用,不用,我叫山海去打听过了,那中阳楼就是风水会,不足为惧。”
一听是风水会,黑夜叉怒拍了下桌子,骂道:“他姥姥的,我当是谁,原来是风水会的人,又是这帮孙子在装神弄鬼。少东家,让我带人去灭了他们。”
见夜叉火气上来了,丑婆赶紧劝道:“哎呦,你个莽夫,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当民国那会呐,谁枪杆子硬谁就是大爷,和平年代有和平年代的处事方法。”
对于丑婆的劝说,黑夜叉没有听进去,依旧愤愤地说:“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当年镇上闹山妖,要不是我给守住了山口,那镇子早他娘的毁了。真没想到的,那帮白眼狼请了风水会的道士,一来就拆了我的庙,倒了我神像,说是夜叉作祟……”
黑夜叉是越说越气,一巴掌又拍在了桌子上,孟牧行赶紧护住了茶杯。
丑婆叹了口气,说:“哎,你轻点,这桌子是木头,不比你家那精铁的。”
“真他娘的给他祖师爷张道陵长脸!”黑夜叉气得站起了身。
“哎呀,都过去了,过去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可比原来那小庙大了不止百倍啊。”丑婆继续劝。
“我不管,我就一粗人,话不投机半句多,能动拳头不逼逼,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这就带人去灭了那中阳楼。”
孟牧行和丑婆还没从这些胡诌的话中绕出来,见黑夜叉要起身走,丑婆一伸手里的拐杖,夜叉脚下一绊,差点没摔在地上。
丑婆叫道:“干什么去,要疯还是怎么的。你看少东家都没说话呐。”
“好,我听少当家的。”
孟牧行尴尬的一笑,起身把桌上的水壶和茶杯都拿走了,这才回话:“不急,不急,那风水会留着,我还有用。”
“啥?”黑夜叉不干了,“唉,少东家,我当初跟你,是敬你是条汉子,办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怎么到了现在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
孟牧行示意他冷静下来,“这天有天规,地有地法,这人间的规矩各个时代不同,不合时代的人终归会被抛弃。”
黑夜叉两手一摊,不屑地抱怨道:“管不了什么规矩,我就认一个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丑婆讥笑到:“废话,当初杀日本人还不用偿命呐,你现在倒是给我杀一个,保准一堆的阴阳师追着你打。你难道忘了?那不听劝的狐狸现在可变成一块石头了。”
黑夜叉一跺脚,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咋整?”
孟牧行也站起了身子,“我有更好的办法对付风水会。”
“恩?啥法子?”
“你觉得那个赵钱坤如何?”
“怂包,咋的?”
“我想让你收了他当徒弟。”
一听这话,黑夜叉两眼睛瞪得老圆,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少东家,你这是憋着要害死我啊?”
孟牧行差点没给气死过去,骂道:“会说人话吗?我怎么就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