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我自有分寸，那光头死不了，不过得在床上躺个把月。”

车子开得飞快，十来分钟便到了目的地，阴沉沉的天空终于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滴不断从空中落下。

周六山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移过视线看向了中阳大厦，嘴上轻声嘟哝了几句。

两人没有走前门，而是从大厦的后门进入，经过一条长走廊后有一部电梯，电梯口站着一人。

穿一件青色的道袍，应该是个道士，看见了两人来，把手一伸道：“证件。”

宁小枫和周六山各自拿出一张黄符递了过去，那道士接过黄符，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那两道符立了起来。

等他把手移开，符纸就烧了起来，落下的灰在地上形成了两个图案。

“两位请进。”保安看了眼地上的图案后，便按了下电梯按钮。

“叮”一声，电梯开了门，宁小枫和周六山便走了进去。

刚进去，周六山就抱怨道：“真是麻烦，每次来都得整那么一出，像其他人一样坐正门的电梯直上直下多好。”

宁小枫没搭理他，她心里正琢磨着事情，想着如何把早上的事情和五哥说。

中阳楼的四层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办公大厅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张桌椅，地上和桌上上头已经落满了灰尘，可见已经好久没人打扫了。

大厅的对门那有一块活动黑板，凤和市的地图占据了这黑板的一半。在地图上标记着不少红圈圈，另外半块黑板上写得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就在黑板的边上，有一张办公桌，后头坐了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的两只脚靠在在桌上，整个身子像烂泥一样瘫在旋转椅中，呼噜声时断时续。

周六山摇着头，走到了那桌子前，伸手一拍怒道：“李星你小子有本事，大白天不干活，跑这来睡觉！”

那男人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瞧了瞧来人，抹了抹嘴边的口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三爷和明德师傅来了，原来是你这个老骗子啊。”

周六山这个气啊，直呼粗气，那两撇鲶鱼胡都被吹起来了，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啊，瞧瞧你这德行，这五部早晚有一天毁你手里。”

李星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回：“毁了好，毁了我就能回家睡觉了。”

“你……你，真是朽木不可雕！”

老头一甩手，坐在了宁小枫给端来的椅子上。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每次见面都吵。五哥，你起来，有事儿。”

宁小枫的一发话，李星才把腿给放了下去，揉了揉眼睛问：“什么事，我昨晚上和人拼酒，到早上三点才回家，你往简单了说。”

“那两蛇妖死了。”

李星一拍手，叫道：“好啊，好事啊。”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哎，不对啊，我们不是还没去找它们嘛，怎么就死了？”

宁小枫就把早上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那个年轻人的事情她没有提起。

等她说完，不管是李星还是周六山，脸上都是阴沉一片。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偶尔还有闪电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