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坤指着路,“对对,就是这方向,再开一会就到村里了。”他从袋里摸出全部现金来给了老张头。
“老张,你能在村里找个农家住上几天吗?”
老张脸很不安,不解地问:“这倒是没问题,这村好些采药的以前都和我们都有往来,找地住不麻烦。不过,钱坤啊,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那仓库虽说没什么东西,但我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啊。”
“这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别管那仓库了,你先躲一阵,要是有人在村里打听起我们的下落,你给我电话,你带电话了吗?”
老张听闻,从袋里摸出一只老年手机来,“钱坤啊,这事要是那么严重的话,咱还是报警吧。”
唐虎立刻拒接道:“别,阿伯,别报警,警察要是搀和进来就更麻烦了。”
老张头瞧了瞧赵钱坤,接过钱道:“钱坤啊,你可要当心啊,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没法……”
赵钱坤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出不了事,我顶上有人罩着呐。”
“到村了。”卫雪松减缓了速度,提醒了一句。
老张瞧了瞧外头说:“再往前开一段就把我放下来。”
在一户农家前,老张便下了车,他指了指道,示意卫雪松往右开。
王蝶语有些不放心,出声问:“你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不会有事吧。”
赵钱坤唉了一声,“清河帮,纸人,任老道,还有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幕后黑手,大小姐,跟着你走这才会要出事。”
被这么一说,王蝶语没有再说话,车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很快这一行人便顺利离开村子上了大路,卫雪松加快了速度往城里赶去。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王蝶语突然的道歉打破沉默。
赵钱坤先是一愣,但又大笑起来,“大小姐,你听过我外号没有,我可是凤和市东城区安亭街道月星小区小太爷。”
边上唐虎没听明白喽,出声插嘴问:“你再说一遍?”
赵钱坤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接着说:“那老道骗了我三年供养钱,少说也得是十万,还诓我去老巷街十三号送死,这新账旧账得一起算了。”
卫雪松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小子还是这幅德行。不学好,你这股子劲要是能用心读书,能比谁差去?”
“读书?读书有什么意思,我最不想的就是读书。”赵钱坤伸了伸身子,“倒是你,老班长,你确定要搀和进这事来?不怕那些人找你父母麻烦喽?”
卫雪松收起了笑容,沉声道:“在葬礼的时候,我就和这事,啊不,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换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搀和进这事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说着看了看绑在自己手上的黑丝巾,突然咧嘴一笑,“我顶上也有人罩着。”
唐虎没面无表情的拍着手说:“啊,真好,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倒霉了。那你呢?凤和市巴拉巴拉小太爷,你就不怕他们找上你的亲人吗?“
“是凤和市东城区安亭街道月星小区小太爷,我才不怕,老子光棍一条,爹不疼妈不爱,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唐虎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哦,那可真是厉害,为你骄傲。”
“你这货是存心来找茬的吧。”赵钱坤恶狠狠地说。
卫雪松见后头两人要打起来,忙劝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还想想接下去该怎么办吧?”
“还能怎么办?自从李飞勇没了后,清河帮就成了这城东最大的势力,这城东都是他们的人,怕是早就布满眼线了。”赵钱坤两手一摊,示意自己是没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