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六山如此强硬的态度,张灵燕也只得做做鬼脸不再说什么。
大人的世界真是难懂,换成是她有这本事,早拿出来显摆显摆了,还藏着捏着呐。
看这事没戏,张灵燕便岔开了话题:“随你,随你,老古董。哎,那你帮我再算算灵车的事呗。”
周六山摆摆手道:“上次不是给你算过了嘛,怎么又来?”
“唉,别提了。”张灵燕翘着二郎腿叹了口气,“上次六部也查出了一些东西,害得我在西罗山当了一个礼拜的野人,早知道就听你话去漳抚那边看看了。”
“嘿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周六山用手点点丫头,“不能算了,这事只能靠你自己了。”
“为什么?”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啊。”周六山感慨道。
张灵燕也不是傻子,明白这话的意思,她撇撇嘴说:“我去,亏了一个亿,六部这帮人真是吃干饭的。”
“小丫头,人要知足,六部的人也不欠你的,能帮你就偷着乐吧。”
“得了,得了,还不如不帮呢。”张灵燕嘟起了嘴,“哎,刚刚那女的谁啊?你不会又坑蒙拐骗了吧。”
“骗?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我那是在救她。”
张灵燕乐了,从口袋里摸出两根棒棒糖来,分了一根给老算卦,“那那她怎么还骂你类?”
周六山摸了摸胡子,“那是她不信我。”
“这样啊。”张灵燕嘴里含着棒棒糖,扭头又看了看院门,“那意思就不用我去了吧?”
周六山一边剥着糖纸,一边低声道:“不用了,这都是命中劫数,改不了的。我们即便去了,也只是招恨而已,还是让老天定夺吧。”
“哎,那,老算卦的,我再问你个事呗。”
周六山坐正了身子,“别得寸进尺了啊,就这一根糖问我多少事了,再问可就要收费了啊。”
张灵燕呵呵一笑,“你和我说说老巷街十三号呗。”
“那破地方有什么好说的,凶宅,都好几十年了。”
“我听说有人住进去了,叫孟牧行,你知道吗?”
……
赵爱凤可算是等到了早课结束,进去大殿烧了香拜了佛,心中也就踏实了不少。
虽说那老道的话让她还是有些膈应,但不管怎么说,花两百冤枉钱去证明自己家闹邪祟,谁能那么傻?
唉,世道总归是变了,要是在以前,真正有本事的游方道士还能在乎这点小钱,请到家里驱了邪祟,有钱的就给点,没钱的好好招待一餐也就完事了。
可现在,是个人都张望着别人口袋,巴不得别人把心肝都交出来喽。
赵爱凤心里感慨了一番,搭着公交车往回赶去,到家估计是九点多了,儿子还能去上班,这样一来就不要请半天假了。
与此同时,凤和警察局。
幸福小区的案子陷入了死胡同,赵国斌皱着眉头翻看着手头的资料,不管是城北派出所从精神病院得到的信息,还是老刘那边收集来的笔录都没有太大的帮助。
这陈浩家就是一典型的普通人家,和千千万万生活在凤和市的家庭并没有任何区别,想从这家里人找寻线索希望是不大了。
手拿出了高世英留给他的联络本,打开看了看,这上面记录的人都是混道上的,要是去问问可能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