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旖旎感同身受,她何尝不希望爸爸早日出来,好将自己从这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这种日子,她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看见妈妈担忧的样子,她说:“上次开协调会之前,我专门问了那个副县级领导,他专门负责这个事故处理,应该对情况比较清楚。但是,不管我怎么问,他始终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给我。我没办法,又让董冬找大伯问问情况,看能否打听一些内幕,我总觉得,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爸可能是被人陷害了。”
听见女儿这么分析,刘小花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紧张的说:“看来,我们娘俩的直觉是一样的!我也始终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猫腻。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你爸了,他变得好老好老,拉着我的手老泪纵横,让我快点去救他。我一个农村女人哪有什么办法啊,梦里哭着去抱他,结果抱的却是一个全身冰冷的人。当时,我一下子就吓醒了,一晚上都没睡着。”
说着说着,刘小花痛哭起来,叶旖旎听得全身发凉,显然这个梦真是一个很不好的兆头啊!
以前,自己也急,但是,总想着爸爸没有性命之虞,只是拖着处理的时间长些而已。如今,妈妈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这似乎是一个不祥之兆,而且,这种预兆说不定某天就会变成现实。就像她曾经推想的那样,这个事故可能是偶发事故,也可能是蓄意而为,但是,无论是偶发还是故意,背后一定是有一个利益集团在暗中窥视,虎视眈眈,试图从中获利,这从很多细节中已经有迹可循了。
在这种情况下,对整个事情最清楚的人、也是当事人之一的叶如添,对于利益集团来说将是最大的隐患。对于暗中操盘手来说,如果能悄无声息的除掉叶如添,那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所有资产占为己有,且无后患,毕竟,死人是不能开口说话的。如今,叶如添恰在关押之中,如果背后操作者有权有势的话,让一个关押者“因病”去世,这不是一个很容易就办到的事情吗?何况,爸爸还有诸多老年病,基础病,倘若有人有心要造一个突发疾病致死的病例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想到这些,叶旖旎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一心想赶紧救出父亲,一刻都不能耽误了。
她强作镇定的安抚妈妈,说自己一直都在找人,现在爸爸是相对安全的状态,让她不必焦虑,在家带好弟妹、保重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母女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说着话,翠姐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想必,弟弟妹妹在室外游乐场玩得很高兴,满头大汗,进门就找水喝。
翠姐突然撞见刘小花泪流满面的场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赶紧转身张罗着给孩子们喝水和洗澡去了。
叶旖旎问妈妈:“你觉得这个翠姐怎么样?”
刘小花回答:“挺不错,人很麻利,家务也主动去做,孩子们也喜欢跟她一起玩。”
叶旖旎说:“那就好,我们就正式留用她。”
翠姐在卧室里,打开衣柜翻找孩子们洗澡后要穿的干净衣服,叶旖旎走进卧室,关了房门。
她拉着翠姐的手,诚恳的说:“翠姐,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妈身体不好,而且,最近家里遇到了一些困难,她也很伤心。所以,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做饭带孩子,忙里忙外,都是你操持的比较多。我们除了对你满意之外,还表示感谢,正式合同我明天会跟家政公司签,每个月工资按照之前说好的,5000元/月,每月休4天。另外,我还给你一个特权,如果家里有什么急事,你提前跟我说,我也会准假,这就当是我们对你的认可和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