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学法医。”陶悦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得如同钢铁。她紧紧地盯着母亲,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她妈正在择菜,听到这话,手里的芹菜“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那清脆的断裂声仿佛是她内心震惊的回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跟陶悦此刻的心情一样,乱糟糟的。
“法医?你疯了?女孩子家家的,去跟死人打交道,晦气!”她妈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尖锐得如同划过玻璃的利刃,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仿佛陶悦刚刚说出了天底下最荒唐的话。
“那可是死人啊!你想想以后怎么说婆家?谁家敢娶个天天摸尸体的媳妇?”她妈一边挥舞着手中的芹菜,一边唾沫横飞地数落着,那模样仿佛陶悦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陶悦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妈的思想观念比裹脚布还裹脚布。但她不打算退缩,她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法医是正经职业,能帮警察破案,伸张正义!再说,我就是想学,怎么了?”陶悦也提高了音量,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因为激动和紧张,但更多的是对梦想的坚持。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得仿佛一点就着,眼看就要开启一场世纪大战。
她妈抹了抹手上的水,一把拽住陶悦,那力气大得仿佛要把陶悦的胳膊拽下来。
“不行!绝对不行!你死了这条心吧!实在不行,妈托人给你找个轻松点的工作,当个老师、文员什么的,找个好人家嫁了,这才是正经事!”她妈的眼神中充满了固执和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陶悦因为学法医而孤独终老的悲惨未来。
陶悦用力甩开她妈的手,“我不!我自己的未来我自己做主!我就要学法医!”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决心。留下她妈在原地干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来到大学招生处,陶悦的心情如同揣了一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她找到了负责法医专业的刘教授。
刘教授扶了扶眼镜,仔细看了看陶悦的资料,眉头紧锁,那深深的皱纹仿佛刻着他的担忧和疑虑。
“陶悦同学,你的成绩是不错,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你之前有被拐卖的经历,这……”刘教授欲言又止,但眼神里的担忧显而易见。他的目光在陶悦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探究她内心的深处。
周围几个等着面试的同学也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那目光像针一样刺在陶悦的身上,让她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被公开处刑一样。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知道,她不能退缩。
她咬了咬牙,“刘教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可是,法医这个职业,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素质,你确定你能承受吗?万一……”刘教授还是有些犹豫,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我确定!”陶悦斩钉截铁地回答,眼神里充满了坚定。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刘教授,仿佛要用眼神传递自己的决心。
“好吧……”刘教授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一阵寒风,吹凉了陶悦的心,“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学法医?” 陶悦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突然,一个男生插了进来,“刘教授,我觉得……” 这男生正是陶悦的竞争对手——张同学。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张面具,掩盖着他内心的阴险和狡诈。“刘教授,我觉得这个名额……” 张同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闪过一丝精光,那光芒让陶悦感到一阵寒意。
“刘教授,我觉得这个名额应该给更合适的人选。陶悦同学的经历…嗯…比较特殊,恐怕难以胜任法医这种高压力的职业。您说呢?” 他一边说,一边挑衅地看了陶悦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冷笑像一把刀,刺痛了陶悦的心。
陶悦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她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愤怒在心中燃烧。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正要开口,却被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了。
“刘教授,我觉得陶悦同学很合适。” 说话的是一个高个子男生,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是法医系的学生。他的声音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他走到陶悦身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那微笑仿佛一阵春风,吹散了陶悦心中的阴霾。
“我叫李师兄,是法医系的研究生。陶悦同学的经历虽然特殊,但这也让她对生命和死亡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对于一个法医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优势。”他的目光坚定而真诚,让陶悦感到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