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白色墙壁反射着惨淡的光,衬得陶悦的脸色愈发苍白。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被疼痛撕扯,仿佛被钝刀一下下切割。然而,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却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像浴火重生的凤凰,满是战斗的欲望。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刺痛让她愈发清醒。她绝不能倒下,绝不!“这狗贼!搞我心态是吧!”陶悦在心里怒吼,似要撕裂这无情的命运。
医院的走廊里,脚步声匆匆。这边,胡秘书正摇着三寸不烂之舌,在高副局长耳边煽风点火,“高局,陶悦这情况,啧啧,怕是干不了重活喽。万一她工作中出了啥岔子,咱们单位可要遭殃啊!”他一脸谄媚的笑,宛如电视里奸诈的反派。高副局长眉头紧锁,满脸犹豫。“那依你之见?”他语气不耐烦,显然已动摇。“要我说,还是早点开了的好,省得以后麻烦。”胡秘书阴恻恻地说。
陶悦刚和赵医生结束又一轮病情沟通,就听到这噩耗,仿若晴天霹雳。医院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像被困在笼中的困兽,想挣脱束缚,却被无形枷锁紧紧捆住。胸腔里似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五脏六腑都疼。“这群人,真是绝了,合着是想让我直接‘原地去世’?”她咬紧牙关,怒火直冲头顶。
“陶悦,你没事吧?”邬靖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地握紧她的手。陶悦冲他苦笑,“没事,就是感觉,嗯……想锤人。”邬靖轻声安慰,“别担心,一切有我。”他清澈的眼神满是坚定。
此时,刘律师赶到病房,面色凝重地汇报,“情况不太乐观,对方这次有备而来,我们手头证据薄弱,需收集更多,不然难以翻盘。”陶悦点头,眼中坚毅,“我知道了,刘律师,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病房外,邬靖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神色严肃,走到走廊尽头角落,语气沉稳,“喂,查得怎么样了?”电话那头传来低沉声音汇报调查进展。“钱法医最近和一个叫‘蛇哥’的人联系频繁,这人是做伪证的惯犯,我怀疑……”邬靖瞳孔骤然紧缩,“继续查!我要拿到确凿证据!”他挂断电话,随后潜入地下赌场。
刚进去,邬靖便遭遇赌场打手的怀疑和围堵。他凭借着智慧和敏捷的身手,巧妙周旋,终于从赌场老板口中套出关键信息,并拿到钱法医和“蛇哥”交易的监控录像。拿到证据的邬靖,像一名得胜归来的勇士,带着珍贵的 U 盘,大踏步走向刘律师,眼神中满是兴奋与自豪。“刘律师,看这个,这就是他们的罪证!”刘律师接过 U 盘,眼睛瞬间瞪大,惊喜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简直是天赐的证据啊!有了这个,我们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与此同时,陶悦在病床上忍受化疗的痛苦,恶心、呕吐、浑身乏力,几近崩溃。窗外,乌云密布,狂风怒吼,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似在宣泄她的痛苦和绝望。“我不能倒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陶悦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呻吟声泄露。她强撑着虚弱身体,翻看病卷资料,大脑飞速运转,分析每个细节,试图找出对方破绽。
突然,她注意到一个被忽略的细节,证人证词中存在明显矛盾。陶悦在病床上忍着剧痛,大脑却如高速运转的机器。当发现那个被忽略的细节时,她的眼睛爆射出惊喜的光芒,仿佛那不是一双病人的眼睛,而是能看穿一切阴谋的神之眼。她兴奋地拿起笔,那支笔像是她的武器,狠狠地在资料上圈出关键信息,心中大喊:“看你们还怎么得意!”
“邬靖……”她虚弱地呼唤着,声音微弱如蚊哼。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邬靖逆着光走进来,高大的身影像一颗定海神针,瞬间驱散屋里的阴霾。他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陶悦的手,手心的温度传递着无声的力量。他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心疼得像被针扎,语气温柔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陶悦,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们也休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