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悦手心赫然出现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像是盛开的黑色曼陀罗,诡异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蔓延。
刚才的喜悦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
“卧槽!这什么鬼?”陶悦低呼一声,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盯着那片淤青,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胜利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恐惧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令人窒息的不安。
邬靖的心脏猛地一沉,他紧紧扶住陶悦,眼神中满是担忧。
“悦悦,你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低沉而焦急,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周围的欢呼声、庆祝声仿佛被隔绝在一个遥远的次元,他们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味道。
陶悦摇了摇头,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她不自觉地捂住腹部,那里传来一阵阵隐痛,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狠狠地揉捏着她的内脏。
“我……我也不知道……”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细弱蚊蝇,脸色苍白得吓人,像一张薄纸,仿佛风一吹就会散掉。
两人心中都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异样,会不会和之前的那些磨难有关?
家暴、拐卖,那些痛苦的经历如同梦魇般缠绕着他们,每一个可能的关联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围的喧嚣渐渐远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陶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抓住邬靖的手,指尖冰凉,像是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邬靖……我……”她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邬靖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陶悦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轻轻地将陶悦扶到一旁坐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头,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别怕,我在。”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在黑暗中的一盏明灯,为陶悦带来一丝希望。
然后,他缓缓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去拿我的医药箱……”
邬靖取来医药箱,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在处理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他取出听诊器,放在陶悦的胸口,仔细聆听着她心跳的声音。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像在黑暗中点亮希望的烛光,让陶悦原本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周围紧张的空气似乎也随着邬靖的举动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陶悦的眼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邬靖又检查了陶悦手上的淤青,轻轻触碰,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眉头紧锁,手指在医药箱里翻动着,取出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工具。
一番操作下来,他的脸色却变得越来越凝重,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怎么样?”陶悦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紧张地盯着邬靖,仿佛他的答案就是她命运的判决。
邬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他的声音却依然带着一丝沉重:“悦悦,初步诊断……不太乐观。”
短短几个字,却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陶悦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命运,仿佛又一次对他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将他们推向深渊。
陶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她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