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那座古堡的全部幽灵宝可梦了。”

会客厅，乔娜迦向可可布尔和朵拉塞娜阐述了古堡的来龙去脉，最后拿出了装着古堡精灵的精灵球。

一共156枚，不多不少。

“全部都在这里了吗？”可可布尔冷不丁问了一句。

“当然是全部。”乔娜迦问心无愧，“因为我想要什么，现在要正大光明地要啊。”

如果私吞一部分幽灵宝可梦，一来神奇宝贝中心有诊治记录，二来具体数量问它们的同伴即可，谎言不攻自破。

乔娜迦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神奥地区未来的天王，绝不会贪一时的便宜给自己留违法污点。

“哈哈哈哈……”可可布尔爽朗地大笑起来，朵拉塞娜亦忍俊不禁。

“真是个耿直的小姑娘，我喜欢！说吧，想要什么，不过分的要求都能满足。”

“二位是长辈，我也不想耍什么心眼子，就直说了。

我是开饲育屋的，要留这其中二十只育种，外加你们帮我找一只谜拟丘。”

“这……”可可布尔与朵拉塞娜对视一眼，略感为难。

谜拟丘好说，这种真的吓死过人的恐怖宝可梦，训练家遇到会尽力躲开，少数作乱的被收服，放养在宝可梦监狱里，这么多年下来战利品仓库存了不少精灵球没人要，不管乔娜迦出于什么目的索要，只要不伤人，都可以给。

然而……这些幽灵宝可梦，都是人类亡灵转化的，实力难以提升。

被联盟接手后，一来可以通过克洛斯伯爵的记忆补充历史，二来少数几只可以驯化来作为正常宝可梦使用，三来剩余的作为种苗繁育新生代，新生的幽灵宝可梦即为纯粹的宝可梦。

乔娜迦一口气要走其中二十只，听这架势定要挑走记忆最干净、资质最好的那一批。

被她挑过，剩下的必然是保有人类记忆、资质又差的棘手货。

乔娜迦是民，他们是官，本来官方就已经要承担“奴役”同类的道德负担，按乔娜迦的要求，官方获利还要更少。

况且，收服过多野生宝可梦本就违法，哪儿有让利到这种程度的道理？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官方一个子儿都不给，那也是该的。

“小丫头，你这是为难我啊。”可可布尔叹息道。

“要不您请示一下卡露乃冠军？”

行事公正严谨的可可布尔竟真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他正准备拿出手机，却被朵拉塞娜摁住了。

“嘛～不过从中挑二十只罢了，还剩136只呢，咱们可以做主的。小娜酱毕竟是默特尔前辈的徒弟，咱们自己人。”

默特尔前辈的徒弟？乔娜迦耳朵一动，听到了事情的原委。

这不听不知道，原来默特尔对可可布尔和朵拉塞娜宣称乔娜迦是她新收的关门弟子，这可真是与有荣焉。

默特尔对外这么宣传，内心多少有所认可。凭空多了一个实力高强的师父，令人又惊且喜，这座靠山远比二十只幽灵宝可梦珍贵得多。

可可布尔听到朵拉塞娜的话，寻思确实是这个理儿，犹豫片刻，同意了这一请求。

前辈如此大方，乔娜迦自不会小气，感激道：

“两位前辈放心，我只从不到道馆级的宝可梦里挑。那些天王级和道馆级宝可梦，都是十分强劲的，其中还有一只梦妖魔精通幻术，给我造成了不小阻碍，我险些栽在这些宝可梦手里。无论如何，联盟总是不亏的，不是吗？”

高阶宝可梦无一不是死后怨念极重的亡灵，不好养，拿来卖个人情正好。

二人点点头，是这个道理。收服这一批幽灵宝可梦，联盟没出力，可谓白捡。此举还解决了古堡伤人的恶性事件。有此种种，乔娜迦值得奖励，不单纯是看默特尔的面子。

谈拢了，朵拉塞娜和可可布尔代表联盟跟乔娜迦签署了合同，接收了这一批幽灵宝可梦，并允许乔娜迦从中挑选二十只道馆级以下的宝可梦作为育种使用，并走公账调取一只谜拟丘赠予乔娜迦作为奖励，不日送达。

乔娜迦挑了一对墓碑仔、一对梦妖、一对怨影娃娃、一对南瓜精、两对小木灵、一对烛光灵、一对哭哭面具、一对鬼斯和一对独剑鞘。

除了勾魂眼这种吃宝石的败家子儿，古堡有的品种，全留了种。

双方交换文件签名，一式三份，三方各执一份，再由朵拉塞娜亲自把合同和136枚精灵球传送往联盟总部。乔娜迦则将属于自己的二十枚精灵球登记在自己名下，并传送回天籁饲育屋。

“有劳两位前辈了。”

“客气了。”

此事一了，乔娜迦再次致电默特尔致谢。

“默特尔老师，事情已经谈好了，还是托您的福呢，不然可可布尔先生还不大乐意让我从这一批宝可梦里留二十只。”

她很谨慎，没有主动提起师徒的事儿，而且用“老师”这言简意深的词取代了先前的“组长”来称呼，暗示自己已经明了默特尔对外的说辞。

“嗯哼。”明白乔娜迦没有拒绝，默特尔直接挑破窗户纸，“我的小蓝莓，你既然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却没有太多能教你的，你就别叫我什么‘老师’之类的，直接叫我的名字吧，迪莉娅也是如此。我这人没有太多规矩，你平时怎么相处便怎么相处。”

默特尔的话，虽然有推脱之嫌，却给足了乔娜迦颜面，不仅直接承认了乔娜迦身份，还让乔娜迦不必拘泥于礼节。这一切，当然是因为她对乔娜迦的欣赏和爱护。

默特尔的态度越是温和，乔娜迦就越不敢乱来，乖巧地应承道：“好的，默特尔。”

“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电话那头默特尔似乎伸了个懒腰，“我要跟大卫-马斯克约会去了～”

大卫-马斯克？那个刚刚获得国际超模头衔的性感男模？默特尔的私生活那么狂野的吗？

乔娜迦愣住，讷讷回来句：“好的，祝您玩得开心。”

似乎察觉到乔娜迦的心思，默特尔故意高声喊道：

“Profiter du moment，dear!”

——活在当下吧，我亲爱的！

随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