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严家是当地唯一的超级家族,这次四大宗门收徒大比,严则优取得开窍境第一的成绩,更为家族增添了光彩。严则优的爷爷严鼎淇是严家的二家主,孙子被灵隐山选为弟子,他觉得脸上有光,亲自护送严则优去宗门报到。
林海与严则优曾两次交手,两人在比赛中惺惺相惜,相互都有结交之心,这次相遇自然格外高兴。
三人在一个小茶楼上品茶聊天,直到中午时分才互相道别。
这一日,林海来到春泰城。安顿好了以后,一个人坐在酒馆二楼靠窗的位置上,点了两份当地特色的小吃,独自慢慢品尝。
酒楼的人不多,可以容纳上百桌的大厅中,只坐了三三两两几桌客人。林海听着相邻桌上的人高谈阔论。
“成家这次碰上了大麻烦,经营了上百年的兵器馆。眼看就要被逼得关门停业了。”一位当地的人唏嘘地说。
“可不是吗?陆家在生意上比不上人家,就想出了这样的损招,你看下面比赛的擂台都快扎好了。”另一个人在说。
林海抬眼朝下面看去,只见一个挂着“如意兵器馆”的店铺旁,十几个人正用木头,在扎一个很大的台子。虽然还没有最后完工,但一根竖起的树干上,已有一面旗帜高高飘扬。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陆”字,大红的颜色显得格外耀眼。
“小二——”林海叫了一声。一个跑堂的伙计来到跟前。
“下面在做什么事?”林海指着对面扎台子的人问。
小二看着下面忙碌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话。
林海拿出十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说:“这些都是你的了。”小二见到灵石,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这可是他一个月的报酬。
“对面的如意兵器馆是成家开的,也是我们春泰城此前仅有的一家兵器馆。半年前,陆家也在城里开了一家同样的店铺。但如意馆毕竟是家老牌的商铺,而且人缘也很不错,生意做得顺风顺水。可春泰城的人口不多,修真者更少。所以,到陆家商铺买兵器的人没有几个。”
小二边说边看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继续地说:
“一个月前,陆家提出与成家比试擂台炼器。理由是一山不容二虎,输的一家要关门停业。此事不但惊动了城主,而且还答应,擂台比赛炼器的材料由城主府出,并愿意派人担任裁判,以示公正。”
“就在两天前,陆家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个炼器大宗师。而成家只有一个炼器的宗师,比与不比都输定了。陆家见成家没有应战,就派人把擂台扎到了他们的商铺门口。”小二补充说。
“陆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家主是谁?”林海问。
“公子是外来人吧?你有所不知,这陆家也算是春泰城中的大家族。以前还是很受当地居民的拥戴,后来家族中出现变故。家主换了,对待邻里乡亲再不像以前那样友好、和善了。”
“陆家现在的家主叫陆寻邦,听人说他把前家主害了,那可是他的亲哥哥。”小二在林海耳边轻轻地说,生怕被旁边的人听到。
“原来是他?”林海轻轻地说了一声。
“公子认识?”小二惊奇地问。林海摇摇头,示意他离开。
楚琴曾经告诉过他和二师姐,她的婆家就在春泰城。丈夫陆定安是被他二弟陆定邦、为篡夺家主之位所杀,并且还将她们母女逐出了家门,差点死在了回娘家的路上。
“报仇的事,还是留给楚姐母女。但我可以代她先收回点利息。”林海心里在想,立刻有了主意。
入夜时分,林海敲开了如意兵器馆的大门。看见里面有好几个人在忙碌,他们正把货架上的兵器收拾打包。
“公子有什么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问。
“我想见见你们的掌柜。”林海说。
“我们掌柜有一个月闭门不出了,我帮你把小姐叫出来。”管事见林海气宇轩昂,不敢擅自拒绝。
不一会儿,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姑娘走了出来。
她长的很美,高挑的个子亭亭玉立,乌黑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上。瓜子型的脸上,肤色白皙无瑕;弯弯的柳眉下,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但清澈明亮的瞳孔里,却透露出一丝担忧。
“家父近来不见外人,公子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姑娘也惊叹林海的阳光帅气,礼貌地对他说。
“你做得了主吗?”林海问了一句。对着她轻轻嘀咕了几声。
他直接说明了来意,姑娘听完惊讶地问:“公子会炼器?”
话声还没有落下,一双大眼睛就明亮了起来。因为她看到林海的手上,有一块明晃晃的炼器金牌。
“我叫成茵,公子请随我来。”说完。就把林海带到了二楼。
见女儿带着一个陌生青年人上楼,成茵的父亲问:“马上就要关门走人了,你带个陌生人进来干啥?”
成茵把林海到来的事由说了一遍。
“什么?你真的是炼器大宗师?”成掌柜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心里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