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得很好。各位提出的问题,就像医生诊断出了病因,接下来要依靠众人的智慧开出药方。也许这是一副苦药、猛药,但为了宗门重铸辉煌,再苦、再难我们也要喝下去。”高擎天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激动,继续说道:
“各位都是昆吾门的掌权人。宗门在我们的手上度过了几百年。虽然说没有衰落,但也没有起色。为此,我们要借林海这股东风,扫除一切障碍。打破束缚宗门发展的条条框框。”
“各位的忠心不容置疑。但需要提醒的是:为了宗门崛起,即便损害个人的利益,也要有壮士断腕的勇气,舍小我而顾大家。”
高擎天的话字字珠玑,在座的人听得振聋发聩。
“整治宗门的目的是选拔人才、培养人才。古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培养人才就像是耕耘农田,只有精耕细作,才能收获成果。长老会要修订出新的宗规,尽早在宗门内颁布并实施。”
在热烈的掌声中,高擎天结束了他的讲话。
众人离开后,议事厅只留下掌门和大长老两人,高擎天满意地说:“你挑选的这个林海的确不错。一来到此,就给宗门带来了勃勃生机,一定要加强培养。要不,我先把他收为亲传弟子?”
“不急,当日我找到林海时,也同掌门一样的想法,但他自己提出要从普通弟子做起,不要特殊对待。”
“但我认为宗门要为他提供宽松的修炼环境,以利他快速地成长。比如:宗门的藏书阁、丹器两院、修炼秘境等地方,不能让他像别的弟子那样受到限制。但这些需要由您发话。”齐志国说。
“好,就按你的意见办。”高擎天满口答应。
他拿出一块掌门令牌,递给了齐志国。叮嘱他说:“既然我们把他当作宗门崛起的种子,你和长老会要多关注他的成长和安全。”
“谨遵掌门令喻。林海有了您的这块令牌,相信不会辜负咱们的期望。”齐志国说完,起身让高擎天先行离开。
林海一连三天没有出门,他静下心来,参悟拍卖会上得到的易容术。
这是一门高深的功法,修炼到大成,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面貌、气质,甚至身材的高矮胖瘦。
但要把这门功法修炼至大成,需要能把真气运行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林海打通了全身的经脉,具备修炼易容术的苛刻条件。
上次被来双打伤之后,江立波发奋刻苦训练,他每天都早出晚归,披星戴月。又有林海大批修炼资源的支持,开窍境中期的境界渐渐有了松动。
这天,他很晚才回到宿舍。不知林海去了哪里,屋子里却坐着一位从不认识的耄耋老者。
老人消瘦而憔悴,脸上没有几两肉,就像一只干瘦了的老鱼鹰。头上是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如果穿得破烂一点,像极了年迈的乞丐。
“大爷,您怎么会在我们的屋子里?您进来时,我大哥可曾在家里?”江立波礼貌地问。
“你大哥是谁啊?这里就是我的家。”老人说话很吃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大爷,你走错路了吧?这里是我们的屋子,你进来时见到我大哥没有?”江立波怕老人耳朵不好,大声地说道。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哪来你的大哥啊,你去其它的地方找去。”老人指着外面说。
江立波觉得一时跟大爷说不清楚,心想先去找林海回来,再一起把大爷送回家,于是转身走了出去。可是,在外面兜兜转转了一大圈,哪里见到林海的影子?只好又回到屋里。
“大哥哥,你见到我爷爷没有?有人告诉我他往这边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问。他的个子比江立波矮了半个头。
“我们屋子里刚才来过一位大爷,因为我出去找大哥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江立波对他说。
“大哥哥,你就别骗我了。我问了别人,都说没见人出去,你是不是把我爷爷藏起来了?”少年焦急地说。
“我大哥找不着,藏你爷爷干什么?真急死人了。”江立波一边说,一边在屋子里转圈。
“别转来转去了,我不就在眼前?”林海话音一落。江立波眼前的矮个子少一下子长高了,相貌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大哥,怎么是你?你是怎么变出来的?”江立波惊讶地说。
“还别说,这门易容术真的很神奇,只要掌握好真气的运行,就能在短时间里变幻成另一个人。”林海见江立波分辨不出易容的他,十分高兴地说。
“刚才那位老人也是你易容的?”江立波问。
“正是,看来你也要学学这门易容术,不过对你来说可能有点难。”林海望着他说。
江立波听说过不少易容方法,都是用药物或颜料改变相貌、肤色。所以不以为然地说:“只要你告诉我化妆的技巧,顶多比你多花点时间,会有那么难吗?”
“你第一次没有能认出我,是因为我易容成又老又瘦的老人;第二次没有认出,是因为我易容成比你年轻、矮小的缘故。如果是依靠药水和颜料,怎么能让年龄、体型发生变化?”林海解释了江立波没有辨别出他的原因。
“这门易容术不是化妆,它实际上是一门功法。将真气运行到全身的骨骼,面庞、皮肤,使人的皮肤乃至身体发生改变,一般修真者只打通了任督二脉,所以很难将这门功法修炼至大成。”
“这么神奇?我可能很难修炼。”江立波惊讶地说。
但他随即想到:“修炼总比不修炼要强,能作一些局部的改变也是好事。”江立波心里又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