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侠,是否再调息一会?我们不差这点时间。”闵长老和闵余衍既感动又心疼地说。
他们不知道林海是灵魂力消耗太多,以为是他真气乏力。
“请前辈放心。刚才我已触到中枢神经中的气结,可惜功亏一篑。趁现在略有心得,我再试一次。”林海说。
他说的是实话。灵魂针虽然穿过气结,但没有破裂,是因为灵魂针太细、速度太快的原因。所以,刺穿后又很快弥合起来。
但他没有透露将灵魂力凝聚成针之事,毕竟这太逆天了。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林海行针的速度快了几分。他将灵魂力凝聚成大头针的模样,虽然与之前的绣花针粗细相同,但尾部凸起的一个圆点,却比绣花针大了一倍。这是林海突然间萌生出来的灵感。
“大头针”抵触到气结的边沿,林海的灵魂力即将消耗殆尽。他积聚最后一点力量穿刺过去,一丝微不觉察的振动传出,气结散开了,林海跌坐在地上。刚说出“成了”二字,便昏迷了过去。
闵余均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林海,闵余衍急忙上前帮忙。两人把他抬到女儿的闺房躺下,让闵余均为他检查身体状况。
闵余衍叫上妻子,一起来到儿子的房里,帮他解开了睡穴。
闵奇才慢慢地睁开眼睛,见自己靠在父亲的身上,连忙说:“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啦?”
钟如惠听到儿子说话的声音,看到儿子清明的眼神,激动得眼泪“哗哗”地流。她哽咽着说:“奇儿,你可吓死娘了,你知道你成什么样了吗?”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脑户穴被击了一下,然后就醒了过来。”闵奇才回忆说。
“奇儿,你梦醒了,可是把你治好的人却又入梦了。他为你做出了巨大的牺牲。”闵余衍唏嘘地说。
他为儿子的醒来开心,但也为林海担忧。
“爹,你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闵奇才茫然地问?
闵余均没有回答,而是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
说完,起身带着两人走出了房间。
闵奇才只是中枢神经障碍,身体没有什么多大问题。现在打通了中枢神经,一身修为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他随着父母来到妹妹的闺房,见到面如白纸一般的林海,躺在妹妹的床上,闵奇才像被马蜂蛰了一般,尖叫着:“林,林海,他怎么在我妹妹的床上?”
听完父亲从头到尾的讲述,闵奇才面对着躺在床上的林海,心里又悔又恨。羞愧的泪水,悄悄地滑落在他的脸上。
论修为、论品德,林海在他的心中,就像一棵参天大树。自己只是一棵树下的小草,拿什么向他挑战?
“二叔,请你一定要救救他!”闵奇才哀求地说。
“我刚才检查了一遍,林海身体的丹田、经络、都没有问题,灵力也很充盈,估计是灵魂出了些状况。”闵余均说。
“那怎么办?我们是否要通知昆吾门长老?”钟如惠急忙问。
“暂时不必,我得先禀报家主再说。”闵余均回答。
“我们同你一起去。”闵余衍拉着儿子的手说。
钟如惠一个人留在林海的床前。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她为自己之前责怪林海而感到后悔。
闵奇嫣是闵余衍和钟惠如的女儿,长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偏偏性格上无拘无束,喜欢留一头短发,常常打扮成男子模样。
她已有十九岁芳龄,修为已达到筑基境的初期。这次与家族的子弟外出历练,刚刚回到家里,见父亲不在,她便直接推开了自己的房门。
一眼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林海,闵奇嫣的心里,顿时急怒攻心,她甚至忽略了就坐在床边的母亲。
“哪里来的臭男人,快从我的床上滚起来?”闵奇嫣生气地说。
“你说什么?”钟如惠瞪大眼睛,望着女儿问。
“臭男人,他——”闵奇嫣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你居然打我?”闵奇嫣惊讶地望着母亲,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二十年来,她一直是父母心头的宝贝,从来没有被打骂过。
“你知道他是谁?人家为你哥哥治病昏迷过去,是你父亲和二叔把他抬到你房里休息。你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们家的恩人,你说该不该打?”钟惠如指着躺在床上的林海说。
“哥哥,我哥哥清醒了?他在哪里?”闵奇嫣连声追问。
她似乎忘掉了刚才被打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