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洒在大地上。马车驶入京城,直奔潘府而去。
郎中早已在府中等候,立刻为男子进行诊治。
李夫人守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结果。
“王郎中,我夫君的伤严重吗?”
“少夫人,老朽医术不精,公子的伤,老朽怕是无能为力。若是柳圣手在的话,公子的胳膊或许还能保住。”
“只是,前几日景王求医惹恼了柳圣手。柳圣手为了躲着景王,出外给别人看病去了”
李夫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着问道:“王郎中,那可如何是好?这柳圣手究竟去了何处?”
王郎中摇了摇头,言道:“少夫人,柳圣手外出给人看病去了,具体去向无人知晓啊。夫人还是早做打算,这病可拖不得啊!”
李夫人只觉得心中一片慌乱,她紧紧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片刻后,她眼神中闪过一抹坚毅,决然道:“来人,速速张贴寻医榜,广寻名医为我夫君看诊。”
她看向床上的男子,一脸的坚定之色。心中暗道:“夫君,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要治好你。”
听着他二人的谈话,床上的男子,紧紧的抓着被角。他的手指因用力,微微泛白。
他双眼失神地望着床顶,眼角的泪水慢慢的滑落下来。
潘府的下人在京城各处张贴起了寻医榜。榜文上言辞恳切,详述了公子的伤势,承诺若有人能治好公子,定当重金酬谢。
不少医者被榜文所吸引,纷纷前往潘府,希望能一展身手,赢得丰厚的报酬。
“你这毒妇,找来的都是些什么庸医。竟没有一个能治好我的伤。”男子的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耐,声音也愈发高亢刺耳。
“哼,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想让我好起来,是不是盼着我死了,你好另寻新欢?”
李夫人无端受此指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这还没死呢!你倒哭上了!嚎丧呢,真他么晦气。”男子一脸不耐烦道:“看见你就烦,赶紧滚。”
李夫人赶忙擦了擦脸上的泪,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来到男子的床前。“夫君,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男子横眉冷对,轻哼一声:“骂都骂不走,果真是贱皮子。你这张脸,爷早看腻了,赶紧滚,省得碍了我的眼。”
李夫人知他是有病在身,情绪不好,说出来的话也是激她离开的。
她拉过他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小腹处:“夫君,你当真不要我和孩子了吗。你若不要我们了,不用你担休妻的恶名。”
“我找个绳子,寻处无人的地方,自行了断便是。只是可惜了这个小家伙,他还没能亲眼看到这个世界。”
男子听到这话,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孩子,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李夫人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满是柔情:“你离府去邻县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现在已经两个月了。”
“没同你讲是因为想给你个惊喜。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别赶我走好吗?让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你。”
“夫妻之间若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那还叫什么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