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树上两只色彩斑斓的鸟儿正在激烈地讨论。
一只鸟儿叽叽喳喳地说:“你看那女子,在这严肃之地竟如此轻松,真是奇怪。”
另一只鸟儿抖了抖翅膀回应道:“哼,她不知大祸临头呢,听说皇上正在气头上,要拿她问罪。”
“唉,你听说了吗?最近田地里出现了大量奇怪的东西,它有硬硬的壳子,还会横着走呢!”
“那东西可吓人了呢!我亲眼见一个庄稼汉被那个东西咬了一口,当时那情景,真是看着都疼。”
两只鸟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殊不知它们的对话都被温锦听了去。
“它们说的好像是螃蟹吧!”
“清蒸螃蟹、麻辣螃蟹,好想吃啊。”
温锦的脑袋里此刻满是螃蟹那鲜美的模样,那红彤彤的外壳仿佛在向她招手,勾起了她内心深处对于美食难以抑制的渴望,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
景惠帝表面上是在看折子,实际上是想晾一晾温锦,磨磨她的性子,暗地里却悄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那个站在一旁,眼神却望向门外的温锦,他的火气瞬间压不住了,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温锦这么没心没肺的。
景惠帝把折子一扔,怒目看向温锦,“永安,你可知朕为何宣你进宫?”
温锦飘飞的思绪瞬间回归,神色淡然自若,不慌不忙道:“永安不知,还望皇上明示。”
景惠帝将京兆尹呈上的折子,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自己看。”
温锦并没有去捡地上的折子,神色淡然自若,直言不讳道:“皇上我已知晓折子上的内容,不必看了。就是不知皇上召我来,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景惠帝怒极反笑,“你倒是有恃无恐,你在医馆装神弄鬼,引得民心惶惶,这难道还是小事?如今朝堂上下都在关注此事,你让朕如何处置?”
温锦微微屈膝行礼,“皇上,臣女行医,只为救人。至于礼部侍郎之死,也是命中注定了的。就算没有臣女的预言,他也一定会死。”
景惠帝冷笑一声,质问道:“这又是为何?”
温锦神情肃穆,“礼部侍郎构陷忠臣良将,又害得无数人无辜枉死,双手早已沾满鲜血。他犯下此等罪行,天理难容。”
“即便臣女不曾预言,也会有天谴降临。臣女不过是知晓因果,提前道出罢了。”
景惠帝怒目圆睁,拍案而起,“哼,满口胡言!简直是荒谬至极。即便他有罪,也应由朝廷律法处置,何时轮到你用这神神鬼鬼的手段来论断?”
“你此举已扰乱朝纲,引起人心慌乱。朕念你是丞相之女,又与阿寰有婚约,才想给你个机会解释,谁知你却不知珍惜。”
温锦神色未变,“皇上,朝廷律法虽在,但其中利益纠葛、盘根错节,多少罪恶因权势而被掩盖。人人心中有杆秤,他们看到了恶有恶报,也会更加敬畏天地法理。”
“你休要狡辩!你可知朝廷威严不容挑衅,你如此行事,是置朕于何地?”景惠帝龙颜大怒,御书房内气氛愈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