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带着侍书和景寰很快来到了门外,那小妇人还在嘤嘤哭泣着,周围围聚的路人对着相府大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小妇人见有人出来,抬眼瞧见温锦等人,先是一愣,随后哭得愈发悲戚,边哭边诉道:“求郡主做主,我与四爷真心相爱,如今有了他的骨肉,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相府求个安身之处呀。”
温锦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小妇人,眼神中满是鄙夷,冷笑一声道:“哼,你说与我四哥两情相悦便两情相悦?空口无凭,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莫要在此处胡搅蛮缠,坏了我相府的名声。”
那小妇人一听,顿时止住了哭声,脸上满是委屈与焦急,赶忙说道:“郡主,我怎敢胡搅蛮缠呀,我这儿有四爷之前赠予我的信物,这总能证明我所言非虚了吧。”
说着,她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向温锦,那玉佩质地温润,上面刻着的纹路清晰可见,确实是温逸飞常用之物的样式。
温锦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傲的模样,她未接过玉佩,只是淡淡道:“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从哪儿偷来的,就想借此攀附我四哥,这样的手段我可见得多了。”
闻言,女子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哭得是梨花带雨,娇躯微颤,再加上头上簪的那朵小白花,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
她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言之凿凿的发誓道:“我今日所言,句句是实。若是有一句虚言,就让我…和腹中的孩子,身首异处,不…得好死。”
缓了缓情绪,她接着说道:“我本是个医女,三年前上山采药,不慎失足跌落山崖,恰被路过的四爷救下。起初,我不知四爷身份,只当他是寻常人家公子。时日一长,我暗生情愫,四爷对我亦是倾心相待。”
“一年前,在我父母与亲友见证下,我俩拜堂成婚,夫妻情深。”
“可四个月前,四爷却不告而别,匆匆离去。”
“祸不单行,我爹娘身患重疾,不久便先后离世,只留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我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拿着四爷的玉佩,循着他曾提过的地方,一路跋山涉水寻来,只求四爷看在往昔情分上,给腹中的孩子指条活路。”
“寻到此处来,我才得知,四爷竟是丞相家的公子。”
言罢,她朝着温锦所在方向,双膝跪地,重重叩首,额头触地,发出沉闷声响。
“郡主,我不敢奢望做四爷正室,也不贪图相府钱财,只求您容我在府里平安生下孩子,待孩子落地,我即刻离开,绝不多留。”
她这样一说,立即就又有好些人为其鸣抱不平。
还有好多人在骂温逸飞不是东西,让人做外室,还瞒着家里人,简直是猪狗不如!
侍书面脸怒色,驳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四公子绝不是那种人!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咱相府可不能任由这脏水,往四公子身上泼啊!”
温锦神色从容,抬手轻轻拍了拍侍书手背,以示安抚,压低声音道:“别慌,咱们先冷眼旁观,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背后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