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快步走到门口,听见夏鸢语气温柔坚定:“王公子,妾身的表演已经结束,望香楼里的红倌也是很漂亮的。”
王公子大声囔囔:“老子又不是没付银子,摸一下手都不肯吗,白花老子这么多银子。”
夏鸢抱着琵琶,轻咬着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委屈,但言语冷淡充满了拒绝的意味:“王公子,清倌的才艺表演已结束。妾身要去下一个场地,等下老板娘就要过来叫我。下一次,王公子可以见见楼里的红倌。”
王永康听完面目狰狞朝夏鸢扑过去,江序见此情景,大步迈进屋内,再一脚踢向他的腘窝。王永康瞬间跪倒在地,他愤怒抬头,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踢老子。结果嘴巴像被抹上胶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哑了的火炮。
夏鸢眼里的泪水一颗一颗掉了下来,像一串珍珠项链,望着江序的眼神里满是星光,仿佛在说你是我的英雄。
江序感到脸颊温热,心在胸腔狂跳,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用扇子使劲扇了扇脸,转过头阴沉着脸:“王永康,你的胆子很大啊,你王家的就是这样行事?你以后注意点。”
王永康连连点头:“江少爷说的是,这大水冲了龙王庙啊。”一只手把荷包里的银子拿了出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江序把银子抛上抛下,斜睨了一眼:“要我送你们走吗?”“这就告退,告退。”
王永康和他的小厮手脚麻利的退了出去。
夏鸢上前行礼:“多谢江公子出手,小女子不胜感激。今日的事如果不是公子,小女子只怕得费一些功夫才能脱困。”
江序低声一笑,优哉悠哉地开口:“那看来这一个月你得好好表现你的才艺,这就是你对我的最大谢意。”声音透着一股轻松愉悦的气息。
夏鸢眉眼微弯,嘴角的梨涡显露出来,整个人又甜又香:“公子想听什么曲目?”
江序垂眸凝着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在短短的几息内,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你随意弹。”
《阳春白雪》欢快的琴声响起,江序吹着笛子一起合奏。世间嘈杂仿佛在这一瞬间悉数消失,耳畔只有琵琶声和笛声。
江序将刚刚王永康给的一百两银子递给夏鸢,声音刻意压低,在她耳边轻笑:“本公子给你的,你就好好拿着,早点睡觉,明天再见吧,小桃花。”
夏鸢回过神来,耳朵从粉红变成深红,脸颊通红,想说什么害羞的又不敢说,眼神飘忽不定,只能目送着江序爽朗大笑离开。
江序走到隔壁敲了敲门:“逐风,东西好吃吗?去叫老板娘,我要跟她商讨一下夏鸢姑娘的事情,快去。”说完,便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水。
逐风放下糕点站起身:“是,爷。”
过了一会儿,逐风带着老板娘来到了房间,柳和静:“不知道世子爷,要谈夏鸢姑娘的什么事情。”
江序:“夏鸢赎身的银两多少?”
柳和静摇了摇扇子,眼珠转了一下:“客人,你是不知道的,我们对夏鸢可是花费了大力气和银两培养,倾注了感情,我可是舍不得的很。”
江序指间敲了敲桌子:“两千两白银。”
柳和静抹了抹眼睛:“我可是真舍不得她啊。”
江序喝了口茶,茶碗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五千两白银,半个月后我会从宁德候府拿钱过来。”
柳和静喜笑颜开,连忙应声:“好,好,好。”
江序眉头轻挑:“这半个月她就不要再见客人了。”
柳和静苦着一张脸:“这样做我没办法向楼里的姑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