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状态,夏鸢也不敢让他开车,从他手里拿走车钥匙,坐进副驾驶。
一路上他不知是不是淋了雨生病了,呼吸有些急促。闭着眼两颊好像是发热引起的红晕,显得嘴唇也越发红艳。
湿漉漉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闭眼病弱乖顺少年的形象扑面而来。
车子在等红绿灯间隙时,夏鸢怕这场发烧给男主烧傻了,靠近他拍了拍脸颊,“醒醒,我送你去医院。”
纪泊苍眼睛半睁,些许是生病的虚弱,他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滚烫的脸颊上贴,声音有些黏糊,“家里有退烧药,去医院父亲会知道。”
好的,这一句话瞬间打碎她刚刚的所有想法。例如可以让女主过来探望顺便照顾病人的这一想法直接被粉碎。
既然这样,夏鸢抽离掉她的手,直行驶回公寓。
纪泊苍虚弱的靠在夏鸢身上,虽然会坚强的自己走两步,但那两步实在过于让人不放心。
大哥你双商都不低啊,让你淋雨你就真的这么实心眼淋雨,那你淋雨也就算了,你还得过来找我。
于是夏鸢一边心里吐槽一边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坐上电梯。
艰难地打开门,把他放倒在沙发上。为什么不是让他倒在床上,因为她觉得床是要睡觉,只有换好衣服洗好脚才能上床。
活动一下有些酸的肩膀,从医药箱里拿出温度计用力甩了几下让他量,本来想去厨房煮碗姜汤,又停下脚步调转方向给他倒了杯热水。
没好气地重重放在桌子上,硬邦邦的说道,“喝水。”
纪泊苍的手端起杯子喝了几口,却不知怎的水喝着喝着,白色衬衫越变越透。
双眸因为生病发烧有些脆弱,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喉结缓慢滚动,衬衫下的肌肤若隐若现。
由于实在是不舒服,一向端正的坐姿难得翘起二郎腿,反添几分风流。
夏鸢瞥了一眼,赶紧转移视线,心里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这一句话反复背诵。
坐在离他一米远的沙发上,言简意赅,“几度?”
纪泊苍缓慢地拿起体温计,眼眸微眯,像是被烧晕了,举着温度计看了好几次。
“纪泊苍?”夏鸢看他看了好几次都不说温度,忍不住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见他眼神迷离望过来,黑亮的睫毛扑闪,连眼尾都泛起了红,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嗯。”
该不会烧傻了吧?那自己这罪过可就大了。
夏鸢也不再保持距离,上前手背探他额头的温度,拿走他手里的温度计,目光平视刻度线,39度。
还好,死不了。
给他泡了杯感冒灵意思一下,又拿出退烧贴放在桌子上。
纪泊苍从背后抱住夏鸢的腰,滚烫的身躯也贴了过来。当然也感受到了她僵硬的身体和要远离的动作,自然地示弱,声音青涩沙哑,“我头好晕,鸢儿。”
在她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像小猫似的用脸在蹭了蹭,小声地说道,“鸢儿你今天说的惩罚我照做了,现在原谅我了吗?”
夏鸢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立刻回房间。
抬手手肘往后捅时,纪泊苍的手指滑过她的手臂到手掌,与她双手交扣,他手掌的温度清晰传达到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