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兰石股票的时候,还签了一纸协议,江山只看一个意思,每一张纸质股票凭证什么时候都可以兑换现钱。
急着换成现钱的人估计只有江山。
三万块钱拿出来了,都是十块面值的大团结。
李旺军目瞪口呆!
“山子,这…这…你媳妇…不是,你娃小姨可真有本事。”
江山看他一眼,表哥你是怎么考虑到这事儿非得是夏莹莹的本事?
“说好的给你一万块,当然是一万块了。”
李旺军战战兢兢接住,沉甸甸的一厚沓,他好像忘了只要五千块。
只要五千块的前提是山子手里存一万贷两万。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没地方装。
“表弟,先装你包里,到了安泰县,咱俩一起去水利局给打井队交这笔钱。”
江山又把一万块拿过来装包里。
这个时候已经三点半了,李旺军急着要赶回安泰县城,第一时间想到水利局,这心情真是迫不及待。
三个人从火车站出来的那会儿,顺便问清楚了,有一趟车是七点半从兰城出发去北疆,路过宁阳到安泰。
前天晚上,夏京京就是坐这趟火车到了安泰县。
三个人七点半之前赶往火车站,坐在了候车室。
“给,我表嫂蒸的洋芋包子,一人吃上几个,都冰掉了。”
李旺军一路努力克服心里的恍惚,保持心情镇定,想夏莹莹在兰城读了四年大学,啥本事没有,出点子让江山赚这笔钱没什么稀奇。
这会儿他突然又有些担心。
“山子,你说我们明天交上去一万块,打井队磨叽着一天推一天,不去咱村里咋办?”
江山觉得李村长的担心有些多余了。
“表哥,你放心,给每个村打机井解决人畜饮水,本来就是上面的硬性规划,从省上到市里在到县里都有文件,上面没说要收这么多钱。
可到咱乡咱村成了层层加码,说要收五千块,我们明天交一万块,他们不敢推辞,打井队会跑着进七百户村。”
李旺军赶紧应和。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黑柴沟出去了当干部的人,能跟领导说上话,人家压根就不用交钱,人家三年前就给他们村打了几眼机井,可咱村到现在一眼都没有,还要交这么多钱。”
江山有深切感受,七百户人出去办事,领导眼睛都不愿抬一下。
砸一万块钱下去,你们眼睛抬不抬?
李旺军做梦都盼着自己村里能走出去一个人,让县长们乡长们能多看这个村一眼。
有本事的人是不是眼前这个江家小表弟?
李旺军满脑子想江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省上的大领导什么的。
二十二年前,大舅带着这小子从外面回村里,说这是他外面女人生的孩子。
江家窝里炸了锅,把这个孩子另眼相看。
江志愿说的再清楚不过,他活着的时候,谁也别挤兑这个孩子。
这两年,庇护他的老爹走了,他大哥大嫂对他要多挤兑有多挤兑,立马分家单过。
听外面亲戚说,江山也许不是江志愿在外面找女人生的孩子,是他当兵期间他战友的儿子。
李旺军心里有一个幻想,如果这事是真的,江山的亲爹有没有可能是某个领导?
江山拍一把他肩膀:“表哥你想啥呢,走了,你和京京帮我看好周围情况,有可疑人员立即提醒我。”
包里装的可是三万块。
李旺军说话都有些颤抖。
“山子你放心,我和京京眼睛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