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风是哪来的?”
阿乐被一阵阵寒风刮起的灰尘迷得睁不开眼,打火机打了两次火都很快熄灭,只得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抱怨:
“下次我一定要换个能防风的打火机。唉……可惜了船上那个祭器,那可是什么风都吹不灭的打火机啊。”
“行了,少抱怨,好好看路。”
沈正毅严肃道。
从他们走出招待所开始,周身环境就在慢慢变暗,镇子每栋小楼,大门尽数敞开,门口招魂白幡被风吹动,猎猎作响。
这个镇子给他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他总觉得,这个镇子在几十年前……一定出过什么大事。
三人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进入居民楼调查的事情,如果走进去,搞不好再也出不来了。
这个时间点,谁都不敢大意,他们凭着记忆方向前进,偶尔在空旷地点抬头张望,重新校对方位。
“怎么了?”
许寒山突然疑惑问道。
“啊?”
阿乐和沈正毅一怔:
“什么怎么了?”
“刚才有人叫我。”
许寒山淡淡说道,指向一边某栋老旧二层住宅:
“声音和阿乐有点像,从那边发出来的。不是你们就没事,接着走吧。”
两人心中一紧,向四周看了看。
街道依旧空无一人,唯有寒风呜咽,四周的白幡在风中飘动。
他们试图捕捉那声音,仔细听了几秒,依旧没有察觉什么。
“你确定是人声?叫你的?”
阿乐不可置信地问道:
“为什么我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
沈正毅附和道。
“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别过去!”
阿乐补充了一句,话一说完,他看着其他人奇怪的眼神,心里暗叫不妙。
他也中招了!刚才听得明显,是许寒山叫他一起去探查那栋住宅的声音!
“噤声,靠手势交流。”
许寒山掏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几个字,展示给其他两人。
自从声音出现在耳边后,他又恢复了那种在医院的被窥视感。
人类视线终究还是没有重量的,不会让他有这么明显感受。
能让他感到如芒在背的视线……只有鬼。
他们正在接近槐宁镇异变的真相,越靠近就越危险。
……
旧槐宁镇,面积虽远比不上头顶的新镇,但中间路程也不短。
从招待所三楼上看,只有几公里的路,实际真走下来,远比直线长度要长得多。
几人已经快步行走了两个小时,中午出发,接近黄昏才到达纸条上标注的异常点附近。
阿乐右手比划着谁也看不懂的独创手语,左手捂住腹部,长时间奔走撕裂了他的伤口,鲜血正在逐渐浸润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