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口请求支援!”
民警站起身,向对讲机大喊。他张开手臂,试图阻拦人群。
“退后!”
“退后!”
不需要他阻拦,骚乱的人群,自动向后退出几步。
在场旅客心里都知道,枪在不同人手中,效果是不同的。在民警手中,它就是安全的,只要他们不犯错,子弹一辈子都打不到他们身上。
在那女孩身上就不一样了!
看她那个样子,她是真的敢开枪!
骚乱中,许寒山双手各拉一人,悄悄从民警身后靠近廊桥门口:
“你们俩,听好了,跟着我冲进去。”
“在客舱难免要和别人对话,特别是那个老人。咱们三个统一口径,我们是大学同学,我的爷爷住在国外,重病弥留。我必须抓紧时间回到堪培拉,见我爷爷最后一面。”
“懂了?”
谢青青弯曲手指,比了个OK手势。
许寒山和吴一起谦偷偷靠近廊桥大门,接着说道:
“还有,你们不用怕她手里的枪,装的像个普通群众就行,真遇到了危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枪的问题,我来解决。”
“好了。”
他咳嗽一声:
“跑!”
许寒山带头冲开隔离带封锁,不顾民警和机场工作人员阻拦,一路冲进廊桥!
廊桥长大约二十米,四周全都是白色铁皮,苦雨落在铁皮上,三人耳边环绕着黏腻的塔塔声。
在廊桥拐了一个弯,三人终于能看见前方的飞机舱门。
此刻,飞机舱门已经被关闭一半。
从半关的舱门中,许寒山瞥见一名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关闭舱门的空姐,空姐身后,那名女孩已经持枪进入了驾驶舱。
舱门还在关闭。
“再快点!”
他回头喊道,箭步上前,正好在舱门还剩一个胳膊粗的缝隙时,伸手把缝隙卡住!
剧痛顺着胳膊蔓延到全身。
“呀!”
舱内传来一声惊叫。
许寒山将另一只手也搭在舱门边缘,重新发力,拉开舱门。
面对着他的,是一张精心打扮过,现在却满眼无措的好看面庞。
“让我们进去。”
许寒山再度用力,彻底拉开舱门,他先把两名同伴送入机舱,自己走在最后,一起进入机体内。
客舱中,人数不多。除去许寒山队伍外,只有四人。
商务舱第一排的是,提前进到飞机的卷发中年女人和白发老人,轮椅被折叠,放在座位前方,用绳索固定。
中年女人闭眼、低头,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地祷告。
白发老人则睁着眼睛,目光中带着好奇和审视,不时从许寒山三人身上扫过。
作为回应,许寒山向着老人微微点头致意。
三人在商务舱随便找了三个相邻较近的座位。
这趟飞机注定不会有几个人,随便坐。
“有药吗?”
许寒山问向舱内两名空姐,她们经历了连续两次不同的人闯卡,已经被吓得有些呆傻。
于是他撸起袖子,露出被机舱门夹的红肿的手臂,又重复了一次:
“有药吗!”
“哦……有!有!”
许寒山身旁的空姐如梦初醒,从身旁柜子取出医药包。
“我来吧,谢谢你了哈。”
谢青青从空姐手里拿走医药包,替许寒山简单消毒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