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尝不是歪松的另一面呢!
看着眼前的歪松,他那不足一米六的身高显得异常的高大,尽管落寞,可是却无比的挺拔,也许因为他此时站得高的缘故吧!
坡度越来越缓,最后终于归于平坦,我的呼吸也随之回归平静,心却渐渐的跳动不安了起来,是缺乏运动的后遗症,还是不详的预兆!
我在心里问自己,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还能扯到自己的头上不成!
“就是这儿”,歪松说道,
“那就走啊,还干等什么,我们过去看看,”
“嘘!囚辉,小声点,你看,冒青烟的草堆旁拿着锄头一瘸一拐的就是宋小龙。”
“在他身边用木棍往草堆里捅并发出笑声的是宋小龙的疯女人-肖丹,”
歪松小声指着他们给我介绍道。
“我们就在这儿看,对案子可于事无补,不过倒颇有点隔岸观火的味道,我对歪松打趣道。”
“少贫嘴,你想好怎么去问他们了吗?总不能一上去就追问他两有没有杀人吧!讲完歪松满脸通红”。
“这个嘛!我还真没有怎么想好,不过你不是买了烟吗?还说什么,烟搭桥酒开路,这就是你搭讪沟通的好机会。”
“不然你那十个大洋不就浪费了,至于我,打听事,套别人的话这种事,我可不在行,”
“我只负责推理,分析你们之间的对话,察言观色,找到真相,拨开雾霾让你见青天。”
“我一边说一边拍打歪松吐出来的烟雾,接着又用手在歪松头上比划一个蛙泳的分水姿势。”
“我就知道,还好你哥我早有准备,没有在这方面太指望你,你就负责做好你的小跟班,其他的交给我,歪松拍着自己的胸膛说,”
表情里掩饰不住的,是那满满的洋洋得意。
“走,看你哥怎么空手套白狼,我们分工这么明确,可惜呀,你不是女生,要不然我会觉得更轻松”。
“什么”?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人累心不累。”
歪松说。
“男女搭配,不干都累?心累人更累!”
我说。
看来境界不一样。
说完我们两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走向草堆,青烟冒得越来越浓了,还好这不是祖坟。
“大龙哥,烧草渣啊!你家这草哪是野生的,这分明是亲手栽培的嘛!这长的可真是茂盛,没用除草剂吗?来抽根烟。”
“呃!歪松兄弟啊!除草剂,那玩意儿分明是催化剂,草不仅没有灭,这不你看,庄稼倒是被它给除得差不多了,”
宋小龙用手指着地上那堆像是患了侏儒症似的玉米秆。用手从火堆里扯出一根带有暗火的枝条点上烟。
枝条从草堆里带出来一朵朵小火花,被风吹的零零乱乱的,慢慢磨灭,消散在空气中,陨落在我们四人的视线内。
“火花就这样没了,死了。”
“死的好,死的好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们耳边响起,带着些许慌张和兴奋,不用说也知道,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留着一头短发的肖丹,要不是声音出卖了她的性别。
要不是歪松事先给我说过她,我都以为她是一个男的了,
这是我见过最像男人的女人。
不只是她的长相和造型,最关键的是她敢于带头反对村主任,哪怕没有取得好的效果。反观其他那些自认为是纯爷们的男人们,却躲在这个女人的身后,
得到了好处立马一个二个的往村主任刘本华家送礼道歉。
他们是男人吗?我又看了一眼肖丹。
这哪里是女人,这分明是一个真男人。
“老婆,乖,别闹,瞎说什么呢!”
“她自从我腿这样以后,就这样了,要不是因为我没用,没有出息。她也不用受这苦了,宋小龙指着自己的脚,搂着肖丹,满脸通红,额头上的经脉充血凸起。”
“让你们见笑了”。
“大龙哥,说什么呢?这还不是怪那晚打伤你的人,那帮人真该死,怎么能够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谁遇到这事谁能好受。”
“对了,大龙哥。那帮没有人性的凶手,现在有没有什么眉目?歪松用手腰着宋小龙,那个亲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弟呢?”
“哎!事情都过了,算咯,我也不想再去招惹他们,我相信他们现在也不会再来对付我这个瘸子,估计当时那帮人当时是认错人了,或者是喝醉了,就算我自己倒霉,能怪谁呢?”
“当时报警了,派出所来问我有没有见到是什么人动手,我要是知道我还报警干嘛?最后他们录了几句口供,并说回去立案调查。”
“到如今还不是一无所获。就算我现在再去追问情况。人微言轻,行动又不方便,有谁会听我一个瘸子说的话,还以为我又是去催低保款的呢?不把我撵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