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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执完勤回到教室见到石一泉,晏华星第一反应——“哇哦。”
原来石一泉周日徒步戴着帽子,今早来时也戴着帽子,是为了遮住头发啊。
早读时间,第一节课下课,课间,不少人都对石一泉报以注目礼。
但又欲盖弥彰地移开,似乎不想太过明显。
石一泉作为当事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毕竟他是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小可怜……
甚至还有些人更过分,完全不顾石一泉那杀人的眼神,上手了!
正式上课就不能戴帽子了,真是可恶!
现在没有帽子的生活就像戴眼镜的人没了眼镜,没了安全感!
“更像鱼没了水,我现在就是那条在岸上死命蹦跶的鱼!”石一泉凄惨地哀嚎。
晏华星笑道:“哪有那么夸张?”
“有!”石一泉指着自己的寸头,问,“我这样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头发简直短到摸上去硬得扎手。
石一泉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剪过这么短的头发!
——当然刚出生的时候除外。
顾禾月挑眉:“还是有区别的。”
石一泉:“顾哥等某一天我把你眼镜偷走,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安全感!”
晏华星竖起大拇指:“好想法。”
黄戟朝:“支持。”
“……”
顾禾月沉默了。
石一泉继续控诉:“顾哥你早就知道了!你那天一定听到了我爸和我的聊天吧,他说要带我去剪寸头,你怎么都不制止一下!”
“我?没有话语权的。”顾禾月摊手道,“我担心伯父只是面上和善,若是触碰到伯父的逆鳞——也就是你,怕是那股和善也就荡然无存了。”
“哼,那倒也是。”石一泉小声嘀咕。
黄戟朝歪着头对石一泉的新发型左看右看:“挺好看的啊,特种兵也是这种发型,你就偷着乐吧。”
石一泉:“……你闭嘴!事情没落到你身上你就偷着乐是吧?”
黄戟朝:“不然呢?”
石一泉哭哭:“你们都不知道我这个头引来多少gay!我被不下于十个gay摸过脑袋了!”
正在摸他脑袋的晏华星:“……”
顾禾月抬眸与晏华星四目相对,晏华星手都僵住了。
在晏华星的视线中,顾禾月嘴角带着笑,挑起一边的眉。
“……”
晏华星收回手,拍了一下石一泉的头:“下次说话的时候看看身后是谁。”
石一泉:“风哥你不算,你都恋爱判官了还考虑什么性取向啊?重要的是我,心理被玷污了啊啊呜呜呜!”
黄戟朝笑道:“华星,正好带着石一泉在走廊走一圈,只要对他投出不一样眼神的,全都拿下!嘿,小石头,你也算大功臣一位了。”
石一泉气极:“你……”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简直是伪人级别的发言!
完全没有道德和人性!
他抬起手,重重在黄戟朝的肩上给了他一拳。
黄戟朝闷哼一声,但还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