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太贵了，没买。”

刘姐也是福利院的，不过她嫁了服装厂的正式工，得以在厂里落户，还生了两个小孩，私底下做着倒买倒卖的生意，是个很活跃的人，“那你不是有多的布票？”

叶敏，“是啊，可以换出去的。”

刘姐：“你想要什么？”

叶敏：“一米五的布票，换六斤棉花票。”

刘姐：“好！”厂里这次相亲的女孩很多，每人两斤棉花票，但不是谁都做得起新衣服的，不难淘换。

不到二十分钟，刘姐便用六斤棉花票换走了叶敏的布票。

她们的工作定量，做完了可以直接下班。叶敏8点就做完了，关机走人。却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裁房。

服装厂车工都有六百多，加上各个部门也有一二百，算得上大厂，裁房每天都会裁下大量的碎布头，车间里的女孩都会捡些来用。

叶敏就趁这会儿来找，她找到学徒小高，用一根营养液换到了进存放布头的库房的资格。

她千算万算，忘了一件事。她空间里都是新衣服，而这里是废土世界，根本穿不了，她得做些合宜的衣服。

布头是做衣服剩下的布料，同样是废料，却比碎布角料大一些，拼拼凑凑也能做衣服，不过是要卖给回收公司的。可原身不止一次看到裁房的师傅们把大块布料“丢弃”，其中猫腻懂的都懂。

冬天冰雪封路，回收的人有小半年没来过了。四百多平的巨大仓库碎布头堆积成山，充满了粉尘和怪味。

叶敏又加了一层口罩，戴上手套，才走进布山里。

先挑了一堆颜色相近的棉布放进筐子里。又见无人，跑去角落里翻找，果然翻出一大堆大块布料，约有大几百捆。便宜硕鼠不如成全她，至少她会真诚地说声谢谢，全收进空间。

只拿着一箩筐碎布回到车间。

准备用这些碎布做几个行李袋。

车间主管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他们也是这么干的，工资这么低，再没点油水，可怎么活。

叶敏用了两个小时把布料车到一起，堆到墙角下班，先吃了两块蛋糕喝了一盒热牛奶才回宿舍，路过早上杀死谌莉莉的地方，过去看了一眼，人已经冻得邦硬了。取了条从库房垃圾堆里找出来的大蛇皮袋把她装起来，沾血的雪也铲干净不留痕迹，裹了好几层，收进空间。准备等出去以后再处理掉。

回到宿舍，其他几人都在。这会儿看到她回来，目光都不善。

全宿舍个子最高、也长得最漂亮的郑娜盯着她，“谌莉莉哪里去了？”

叶敏弄了点水漱口擦脸，漫不经心地回：“我怎么知道？”

郑娜一向都是背后使坏，让谌莉莉冲锋陷阵，这会儿没有了打手，又见叶敏比往日强硬，怀疑谌莉莉失踪与她有关，一时间也不敢做什么。

叶敏一天吃饱喝足，又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贴上暖宝宝，几乎沾枕头就睡着了。

睡够八小时，身体好像枯枝度过了寒冬，迎来了春天，一夜便焕发生机了。

叶敏感觉自己整个人神清气爽，元气充足，消瘦的面颊也多了一抹红润的光泽。

室友都在熟睡，她把户外电池和电饭锅拿出来连上，然后收回空间煮了二十个鸡蛋。

一边煮一边喝着皮蛋瘦肉粥，继续看那本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