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明抱着她，安慰：“别灰心，我们这么年轻，只要勤快修炼，肯定能好的。”

叶敏本身就是乐观之人，只是猝不及防发现真相，有点失望而已，已经在自我调整了，听到他的安慰，心里一暖：“嗯，我会想办法的。”

徐向明亲了亲她，“我们一起想。”

叶敏才知道，光是凭口感很难分辨污染程度，但绝对不能小看它们。

一个健康的普通人食用中度污染食品，最多一个月就会痛苦地死去，如果是高度的，几个小时就无了。异能者接触高污染物久了，也会被感染。但如果只是偶尔食用，而且定期服用如元素水或者解毒药剂，加快代谢速度，就没有问题了。中度污染物和低度污染物对异能者来说，没有风险。

就像福利院食堂的那些工作人员，身体污染指数至少达到重度了，才会在脸上形成血斑。难看不说，还是不健康的印记，影响找工作。

现实残酷，叶敏心情沉重。

她没想到自己和徐向明的污染值那么高，降低指数迫在眉睫。还好，现在知道也不迟，只要不继续摄入高污染食物，短时间内不会有大问题的。等去了大兴再想想怎么解决。

午饭吃的干面包，味道还可以，只是一想到它的污染值，叶敏就没有胃口。徐向明不让她吃，面包污染值504，高于叶敏，低于他，所以他是可以吃的，起身要去给她买健康餐。

他的钱都在叶敏那儿呢，她嗔视了他一眼，“不是说同甘共苦吗？一起吃！”事已至此，也不差这点儿了。

至于不吃？丢掉？

这可是钱买的，而且以前浪费食物是犯罪，现在浪费食物天打雷劈。她还没那么飘。

徐向明用力抱住她，在她背后难过地红了眼眶。他不想给她吃这面包，又不知道能给她什么。心里十分茫然和痛苦。

“会好的！好面包会有的，好牛奶也会有的。”叶敏轻拍着他背，温柔鼓励。

“嗯。”徐向明点头。看着路过的光鲜亮丽的人群，用力握紧拳头。他要努力，成为和他们一样优秀的人，让敏敏过上天天吃健康食品的好日子。

鼓完劲，默默拿起面包啃起来。

叶敏咬着发硬的面包，感觉像咬的橡皮，半天咬不下来一口，再看他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边腮帮子都鼓起来，恨不得抢在她前头把面包吃完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心蓦然一松，不就是污染值高点儿吗？她空间里都是0污染，降下来只是时间问题。健康易得，愿意为她承担苦难的男人不易得。

最后十个面包徐向明吃了七个，叶敏吃了三个，喝了热水之后都觉得很饱，相视一笑，阴霾尽去。

叶敏想起刚才徐向明跟她抢最后一个面包，路人鄙视的目光就觉得好笑。

徐向明还不知道，见她笑也跟着笑，更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