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酒劲缓了过来,四人认认真真地玩了场。这里面最属林恒木会玩,两位姑娘不能欺负,那就只能欺负盛迟,三人把他玩的东南西北都认不清了。
晕乎乎的盛迟也乐意奉陪,毕竟已经被她俩欺负惯了。
林恒木眉眼带笑,眼里满是算计。
姜茉吕鱼笑得最欢,鼓掌,呼喊,成了看戏中最佳煽风点火的两人。
论游戏,林恒木没输过,盛迟没赢过。
论酒量,林恒木还是没输过,盛迟略逊一筹。
论人力,林恒木还是没输过,盛迟完全被她俩抛到脑后。
不知几轮过去了,两人终于有点良心叫停了,望着一潭死水还尚清醒的盛迟,两人对视了一眼,嫌弃一点也不遮掩,吕鱼说:“迟猪,你这是玩啥啥不行啊?”
“你来个试试!”盛迟眯着眼瞥她,铆足了力说,“逮着我一个人玩,再来几个我,都扛不住。”
姜茉小声控诉:“我们可啥也没玩。”
话音刚落,桌上的酒瓶应声而落,滚到了沙发下。
姜茉:“……”
吕鱼:“……”
这是刚刚给他疯狂倒酒的酒瓶。
林恒木乐了,嗓子有些哑,不知是酒熏的,还是玩得太嗨。他看了眼手表,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你们明天还要上学,我送你们。”
姜茉吕鱼两人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恒木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结了账,拉着走路不稳的盛迟出去了。
他叫了代驾,上车后,问她们:“回哪?”
“学院。”
“好。”林恒木在副驾驶指挥位置,三人在后面,他抱她,她抱她。
吕鱼坐在中间,左边是盛迟靠着她肩膀,紧抱着她胳膊的死样,右边是姜茉神情涣散地轻轻靠着她。
这样两面夹击的位置很不好受,吕鱼动了动左边的胳膊,试图把盛迟推到车门上,可这一推,反而没效果,让他抱得更紧了。
吕鱼忍着愤怒,见他现在醉得跟死鱼似的,默默把这股气,记在心里,隔日再报。
而转到姜茉这一边,只是温柔地问:“要是困就睡吧,我的肩膀可以给你靠。”
这双标……盛迟得气死。
“不困。”姜茉嗓音懒,感觉有气无力的。
吕鱼脑筋转得快。失恋的人,一到了晚上就把难受的心情展现出来。此时,姜茉就是这样。
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资深的已成一个成熟的经验人了。
她没再说话。
车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林恒木稍微开了点窗,凉风吹着,酒味淡了不少,也吹清醒了盛迟的醉意。
林恒木直接把车停在了宿舍门口,跟保安大叔说了好一通,才同意让他把车开进来。
三人下了车,姜茉礼貌地道了谢。
副驾驶的窗户降下来,他笑得洒脱:“别谢我,我也是为了完成朋友的嘱托。”
姜茉一脸懵,吕鱼懂了。她搀扶着姜茉,盛迟差不多酒醒了,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林恒木目光深思,车子开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点开与徐为祀的聊天框,单手打下几个字:“安全送达。”
“谢谢。”
在那八个字下,紧跟其后他问了他怎么知道的。
林恒木如实说了。
三分钟后,他说:“帮我把她安全送到家。”
手机的光照着他兴趣盎然的眼睛,一遍一遍的看着徐为祀担心又隐忍的话。十几秒后,手机一关,扔在中控台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
隔天,姜茉跟吕鱼还好,盛迟头疼得要死。
眼睛肿得跟青蛙似的,浑身没劲,一路上给她俩抱怨:“我们是朋友吗?哪有你们对朋友下死手的?下次我可不跟你们一起了。”
这语气,是真生气了。
吕鱼懒得理他。
姜茉哄着他:“这不是练练你的酒量吗?以后出去,能挡酒。”
这能是好话吗?
“挡什么酒,给你俩挡酒啊!”气得他肿胀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你们就算醉得不省人事了,我都不会给你们挡酒。”
“瞅见没?”吕鱼没什么情绪地问道。
姜茉停了脚步,朝盛迟看,显然知道吕鱼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