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岳习惯性的嘴欠了一句，看着羽斯提萨有些无语的表情，连忙找补道：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明白了，就像Saber想要拯救不列颠，所需要的便是你替她烧却如今的世界，收集热量，再现神代，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同理，想要实现卫宫切嗣的救世的理想，就必须从其他地方掠夺来能量，弥补这个世界的匮乏是吧，可是这也不至于让他绝望吧？

但即使如此，最多不过就像Saber一样，选择不为了某一方而伤害另一方不就行了？”

“所以说，大家都以为此次圣杯之战相性最差的便是他们俩，不过在我看来，他们更像是一体两面，只是从不同的方向尝试着拯救。

就连最终的选择都一般无二，Saber秉持心中的正义没有为了自己的故土选择牺牲此世，卫宫切嗣却因为难以决断，选择了放弃愿望。”

“放弃愿望？什么样的选择会让卫宫切嗣也难以决断？”

吴岳表示不可置信，他可是几乎献祭了所有家人的正义的伙伴啊！

“牺牲少数人，去救更多的人，这是卫宫切嗣所秉持的正义。

可若是将规模扩大，牺牲一个世界，去挽救更多的世界又当如何？

若是我们身处的世界，恰好就是即将被选定的祭品呢？

他应该怎么做？是否应该向我许愿，烧却整个世界，为其他世界送上祝福？

毫无疑问，卫宫切嗣是个善良的人，像这样的人适合做任何事，唯独不适合作为一个魔术师。”

“怎么可能！牺牲一个世界为代价，这个牺牲也......”

“那你以为宝石剑的能量是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平行世界抽取而来。”

“那抽走之后，平行世界之中的人又用什么呢？”

此言一出，吴岳后背涌起一阵凉意。

“这个是可以说的吗？”

“人类每一个关乎未来的重大决断，无不伴随着牺牲。

区别无非就是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还是牺牲陌生的人，拯救身边之人罢了。当然还有最好的结果，与自己相熟之人恰好便在多数之列。”

吴岳有些头痛，果然最容易达成的还是只有时臣受伤的世界，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想要拯救所有人，往往最后只会谁也没能拯救。

见吴岳一直沉默着，羽斯提萨继续解释道：

“魔道元帅悉心掌管着无数的平行世界，他会精心挑选其中无用的，生长错误的作为抽取能量的来处。

况且适时与合理的修剪也会让这棵树生长得更好，如果每一片叶子都执意不肯归根，那迎接这一棵大树之上，便注定不会有新生。”

“纳努克？”一旁的镜流喃喃道。

“这就是你从根源所窥见的隐秘？”

“嗯，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根源是所有平行世界存在的原点，可在我观察的近百年以来，它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它不再逸散出能量滋养世界，反倒是逸散出了寂灭与死亡的气息，我感知到有其他平行世界的湮灭，能量的回归延缓了其寂灭的脚步。”

“这也不过是你的猜测吧？”

吴岳判断她的这些话未必全对，宝石剑也许抽取了平行世界的力量，但是世界的湮灭与剪定也许还是根源出现的问题导致的。

“我也希望这这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们一直追求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正为此而来吗？向我许愿吧，魔术师。我将亲自引你抵达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