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世子。”丹辰子对着罗颐一点头,笑而不语。
“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阁主尝试这种娇俏公子,不知今日是什么好兴致,可能陪子渊饮几口清茶?”
“世子客气了,这边请。”丹辰子的现在的行为举止很是稳重克制,像是久经沧桑的老者,真真是瞎了这娇俏脸庞。
淳于其实是一夜未眠,只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顺便思考一下这几日的个中曲折关联。万落楼里任何一点灵气浮动都逃不过淳于的感知,感觉到下面的异动,就放开神识去探了探,却看见是洛氏无端生事。
不知为什么,淳于对洛氏莫名的不待见,相安无事还好,在自己地盘上胡乱撒野可就是上赶着找揍了。且延传至今的楼令,近数十年都没派上用场,拿洛氏开刀无疑是最沉重的警告。
等一且安静下来,已经将近午时了,淳于稍坐片刻,便有饭菜送来。
在修真界,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辟谷了,但是淳于觉得若是将吃饭这事也一并舍去,一天还真没什么事做了,且吃饭也是人生的一种享受。
蛉央向淳于说了昨夜青川来拜访的事,淳于只是看了他一眼,笑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走,王爷我带你去调戏他一番。”
说着就随意拢了拢头发束起,披上外衫就大步走出去。蛉央眼神有些躲闪,在后面叫了声王爷,只得跟了过去。
到对面的落月间,蛉央上前叩门,开门的是青崖,见了蛉央脸色一沉。等看到后面的淳于,脸上的情绪不及收敛,表情也未变换完全,就用看上去有点扭曲的表情对着淳于行了一礼。
“不必,路太子可在?”淳于一挥袖让他起身。
“青崖,请王爷进来。”路花间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知到是淳于,就放下手中的书卷。
“太子可好?”淳于也未客气,直接坐到路花间对面。
“最近不错。”路花间为淳于倒了一杯茶。
“嗯,听说太子同大漠的公主定下了婚约,难怪一脸春风得意。”
“王爷说笑了,莫须有的事。”路花间笑了笑,在桌底拿出一盘棋,“我们还有一场未竟的棋局,王爷今日可有闲情对弈一局?”
淳于执起一枚白子,上好的暖玉在手指间一转,“路太子盛情,岂敢不承。”转身又吩咐蛉央,“你去同太子的侍卫切磋切磋,偷些手艺过来,快去快去。”
路花间也执起一子,“王爷真会说笑,青崖,你们下去吧。”
一子落盘,一场多年前的赌局也无声开场。
却说上枝在冰棺中睡去,直到晌午还没有醒来。怀里的血帝貂中途醒了一回,看到上枝依旧沉睡,就换了个位置又睡去了。
等血帝貂第二次醒来,已经临近傍晚了。靠在上枝怀里很快就修复了身上的外伤,只是还不能化形。
血帝貂看着上枝没有醒过的迹象,不免有些担心,用尾巴扫了上枝的脸庞,又跑到颈侧用脑袋拱了拱,却依旧没有反应。血帝貂试探着伸出舌头,在上枝搭在胸前的手上舔了一下,随后用牙齿一点点磨着,见没有反应就逐渐加大力道,直到嘴里漫开淡淡的血腥气。血帝貂不免开始有些着急,不断在上枝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