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带着几人去了书房,蛉央冷眼看着还在往屋里望的鎏金不做声,看得鎏金心里直发毛。
“蛉央,鎏金今年有十三了?”
“回王爷,下月初二,刚好十三。”蛉央回到。
鎏金心中有些雀跃,往年生日,王爷可都会有东西赏他的。
“噢,那也不小了。往年东西也都赏遍了,不妨今年便给你指一门婚事吧。”淳于一顿,惹得鎏金的心悬了悬,直觉下面没什么好事等着他,“我看城西门卖豆花的那位姑娘不错,蛉央,你觉得呢?”
“回王爷……”
还未待蛉央回话,鎏金便叫起来:“王爷,那位‘姑娘’可都三十了!”又信誓旦旦的说:“鎏金还小,愿一生追随王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正所谓徐娘半老,人家也是风韵犹存。不过你既然无此心,本王也不会勉强。但是一直在王府里未必没出息些,蛉央,改天你去宫里问问林公公,他可还收徒弟,我家鎏金可是机灵的很。”淳于说的漫不经心,鎏金却是直冒冷汗。
蛉央:“……”
鎏金抢到:“王爷,小的错了,再也不敢了,保证!”
淳于没有再说话,笑着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鎏金的脑袋。
清荷进了屋,就见上枝睁开了眼静,“小姐,可是要起身了?”
“嗯,起吧。”
清荷拿了衣服过来,“小姐,早上鎏金跑过来说,袁姑娘她离开了。”
上枝想起昨日袁湘的神情,顿时了然,静思片刻,“知道了。”
“小姐不担心吗?”
“袁湘本就不似闺中小姐般柔弱,且不失其父亲的风骨。经历这些事,她有自己的选择。若有来日,她自会去寻我。”
“王爷也是这般说的。”清荷一边为上枝梳头一边说。
“淳于去哪了?”
“去了书房,想来今日西南王也该到了。王爷走时说了,一会儿来吃早饭。”
“嗯。”上枝也不知道安和是怎样跟西南王说的,更不知西南王知不知现在的情况。
不一会儿,淳于便回到了落棠居,早上虽吃的清淡,却格外让人舒心。
“吃完饭后我让人给你收拾东西,且搬到逍遥轩去。”
正在喝粥的上枝抬起脸来,“嗯?”
“西南王要来,自然是要住落棠居的。”
“好。”许是粥太热了,蒸红了上枝的脸庞。
“不过,想着你也没什么东西,吃了饭便直接跟我走吧。”淳于的笑隐在偷溜进门中的阳光里,没入一片春景,亮了一树海棠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