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月,都怪你这个乌鸦嘴!”
沈宴秋歪坐在石阶上埋怨祝庭月,白嫩的脚踝肿得老高。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祝庭月也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过随口一说,真就这么灵验?
顾不得其他,她赶紧去看沈宴秋。
伤得还挺严重,不过一会儿,已经肿起来了,现在他肯定不能走了,该怎么办?
“我背你!”
“什么?”即使当了几天的“祝庭月”,但他骨子里还是沈宴秋,对于让祝庭月一个女人背自己这件事,他不能接受。
“起来,我背你下去,肿成这样,怎么回去?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祝庭月很认真,且她对沈宴秋的身体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不等沈宴秋唧唧歪歪,她一把拉起沈宴秋,自己走到他身前蹲下:“上来!”
沈宴秋踌躇,真的要让祝庭月背自己吗?她背的动吗?即使是自己的身体,但是她还是祝庭月啊?
“快点!”祝庭月催促他。
沈宴秋长这么大没被人背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背他,居然是个女人,还是祝庭月?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磨磨蹭蹭,沈宴秋终于有了动作,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受伤的脚虚虚抬起,祝庭月一个使劲,不知怎的,他居然就上去了?
“你……你真的可以吗?不行的话,就放我下来。”沈宴秋叮嘱她。
“知道了,闭嘴吧你。”
说实话,祝庭月从没背过人,她都是被别人背。小时候,她总是趴在爸爸背上,爸爸的背又厚又宽,非常有安全感。
现在背起沈宴秋,她才觉得,背起一个人的感觉好奇怪啊!好像把整个世界放在了背上,只要自己不松手,就永远属于自己。
她背上的沈宴秋极其不自在,他觉得祝庭月好像一只乌龟,自己就好像是她背上的壳,她走一步,自己也走一步,她不用回头看,自己会永远在她身后。
“你背过其他人吗?”沈宴秋问她。
“没有,你是第一个。”
祝庭月回答得很快,沈宴秋很想再问一句:我会是唯一一个吗?但是他没有开口。
世人总是渴求唯一,但是一个人的一生有数不清的唯一,你要这个唯一,他要那个唯一,谁也不知道谁的唯一最珍贵,到头来,唯一也只是无数个唯一里的唯一。
沈宴秋的沉默,让祝庭月不明所以:“怎么不说话?觉得让我背你,你丢人了?其实这没有什么,我小时候,我爸爸就经常背我。”
“你爸爸经常背你?你就觉得你是我爸?”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想?我就随口一说,谁想当你爸爸?”
“呵呵,祝庭月,没想到你才变成男人几天啊?男人的通病你就学会了?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嗯,男人确实没有一个好东西!”祝庭月附和他,反正自己没把自己当男人。
“你骂我?”沈宴秋反应过来了。
“谁骂你了?我骂男人,你是吗?”
“我……”沈宴秋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你觉得我是吗?”
“你说是就是。”祝庭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
“要是我们永远都换不回来了,怎么办啊?”
这确实得认真思考一下,要是两人永远换不回来,祝庭月即使不能忍受这个结果,但她也得接受现实。
“也许,真到那个时候,我会告诉爸妈。”
“好,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