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喝了一口凉茶,“你这茶,咋恁凉?”
“凉茶可不就凉嘛,叔喜欢,我每天送一桶你家去。”
“贵不?”
“不花钱,也好做,只是现在我也在卖,所以……”
他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大热天,却不能把法子告诉大家。因为他在卖,说了,他的生意也就断了。等明年,明年日子好些了,他就把凉茶方子散出去。
“我懂,我懂,啥也甭多说。我先回了啊,老宋家来,你赶不走,就找人叫我。”
“嗳,谢谢叔。”
村长走后,宋风和方小宁也去午睡,宋风说了自己的愧疚,“这有啥,咱们每天多煮几桶,相熟的几家一家一桶就是了。”
“成。”
“风哥,晚上,咱俩晚点睡,家里的银子,换个地方藏,我怕万一老宅的人闯进来,银子被他们拿走,到时候我们哭都没眼泪。”
今天,是他们回来的及时,也是宋老大,看到厨房的东西一时被迷了眼,才没想到别的,好险啊!屋里,可是他们全部的身家。
宋风啥睡意都没了,坐直了身体,“你说的对,他们如果闯进来,肯定到处扒拉找银子。”
“咱们晚上,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厨房里的粮食,最近也别买了,我们天天要去镇上,大不了每天带。”即使他们来,也没东西给他们搬。
“你说的没错,以后啥都少买点,一会问问娘,咱们不是也给了她零花银子吗,还有小安那也有几十文,都拿来。”
方小宁无语,这是打算家里一文不留呀。成吧,反正家里的人也不出门,啥东西他们买就行了。
王家。
崔荷花简直想死,特么的,宋氏个老虔婆竟然让她下地割稻谷。王家的女人,除了她婆婆,全部要下地。而她的相公,王德发,以温书为借口,是不用下地的。不但不用下地,还每天有一个鸡蛋补身子。王家老爷子,年纪大,孩子多,也是不用下地的。他不下地,可他在田头监工,还一直盯着她,让她苦不堪言。
就这么半天,弯着腰割稻子,弯的她老腰都要断了。割慢了,还要被老爷子数落,声音大的附近的乡亲都能听见。大家听了一阵嗤笑,她又羞又怒,却不敢反抗,只能埋头拼命割稻子。
她一个姑娘,愣是要她和几个男人一样的速度,老不死的真是心黑,但凡慢点就吼。现在,她和死狗一样躺炕上,动也不想动。想到下午还要继续,秋收才刚开始,她就想哭。
凭什么方小宁个贱人,每天只要去镇上跑跑就行,重活累活,一点不用干。她呢,累成死狗,枕边人连杯凉水都不会给她倒。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为啥受苦受累的变成她,到底哪里不对了?
宋风,摆摊到底挣了多少钱?
他为什么不让方小宁下地割稻子,偏偏还要花钱请人。那个女人,不是天生命贱很能干吗?
“荷花,给我倒杯水。”在看书的王德发有些口渴,看着躺床上的媳妇说。
崔荷花:……
喝喝喝,喝死你奶奶割腿!她也渴,还不是一样忍着,她连自己的水都不想倒,还要帮你倒,你特么的多大脸?天天死家里,屁股都不挪一下,自己动下手会死。
崔荷花的愤怒值快达到顶峰,她眼一闭,屁股一撅,不搭理王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