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些人尽皆知的恶心事,高殷挑挑拣拣选几件没有那么恶心的事叙述,在他陈述完之后,苏宁雪怜爱地揉揉他的脑袋,然后让他麻溜的去干活。
高殷知道躲不过,只能垂头丧气的处理事务,顺便部署夺取晋阳。
他的军事能力也属于一般,但因身份原因,很清楚晋阳城的布局,哪怕将领发生变化,但普通士兵不会变,城内的建筑……这些都不会变。
而且他们三个臭皮匠在商量后,发现正规攻打成功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要云梯没有云梯,要武器没有武器。
最后苏宁雪一锤定音,玩起江东的套路,她说完后,陈德安看她的眼神挺一言难尽的。
苏宁雪摸摸鼻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陈德安。
“这……你学谁不好学白衣渡江。”陈德安幽幽开口,苏宁雪的计策伤亡最少,但是……
“我有什么办法?”苏宁雪瞪着死鱼眼,眼神空洞,“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龟缩在犄角旮旯,第一战我们必须赢。”
论人她这里是普通的百姓,没有经历过长期训练,论武器她们这里都是小作坊生产,甚至还有农具……
她倒是想堂堂正正的叫阵、攻城,但基础条件跟不上。
想用名计草船借箭,但如果这么用,她手下的人需要用身体去扛,会出现大量伤亡。
“我想让天道爸爸帮忙,让他降下几道雷劈死守城的将领,天道爸爸先用风给了我一顿抽。”越说苏宁雪越萎靡不振,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她也不想当杰瑞,可这个是最优解。
陈德安自从知道“爸爸”的含义后,每次听苏宁雪这么喊都心惊胆战,万一老天爷劈她的时候,眼神不好,顺带将自己给一起劈了,那自己多冤呀!
“你别这么喊。”他顿了顿又道:“这计策是我所想。”
“别争了!是我,反正我父皇名声不好,他儿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正常。”
高殷话音刚落,苏宁雪道:“你觉得我们三个谁能逃的过?”
陈德安与高殷对视一眼,恍然大悟(雾),嗯!别想了,一个都跑不掉。
摆脱名声这个心理负担,又展望一下未来——结束这个吃人的乱世。
这计策他们用起来,额……发现还挺顺手。
他们玩白衣渡江缺德,但环顾四周发现都是程昱后,恍惚间惊觉自己也没有那么缺德。
月光皎皎,黑鸦啼鸣。隐藏在城中百姓悄无声息的动了。
现实与理论总会出现差异,他们想套用白衣渡江,但实操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可人是活的,见势调整自己的策略,改变脉络让结果朝着她的预想奔去。
沉重的城门从内打开后,苏宁雪一时间手脚发软,不管是她、高殷,还是陈德安都是没有战场经验的主儿,他们三人的计策都属于纸上谈兵。
以流民效仿白衣渡江瞧着没有问题,但却可能出现射杀流民的情况。
要不是苏宁雪当时使用佛光普照,惊险的完成这局,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呢。
“你过来扶我一把。”苏宁雪随便指个人,扯个理由:“崴着脚了!”
“是。”
苏宁雪手脚虚浮地寻到高殷,将情况大体叙述一遍后,倒头就睡。
脑子昏昏沉沉她仿佛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突然梦境坍塌,她于高空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