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累,累到白天……看见好多星星。
明明小公主的父母都是很……很……额……坚强?的人,为何小公主时常红着眼眶让她妥协?
唔……这个哭包怎么又哭了?她是要入朝堂,又不是病入膏肓,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这个哭包可真难哄呀!
努努力……争取坐到宰相的位置,到时护着点哭包,不让她被朝堂的其他人气哭。
好累!
当宰相好难,当哭包的宰相更难,当时常想休息的哭包宰相难上加难。
朝堂上的同僚都努努力,争取让陛下多些时间收集舞姬,欣赏歌舞。
哦……看歌舞的时候不要找她,找就是没空。
人生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
好累!这次怕是干不动了,希望哭包没有她护着,不要被其他臣子气哭。
帝王抚摸她的眉眼,眼底露出悲凄,遇明空是她之幸。
其实她早在阿耶与母后离开后,就不会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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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证考古队瘫坐在墓道内,此时手电筒的光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邪门,太tm的邪门,老子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他骨瘦如柴瘦的如同一只皮猴子,脖颈上挂着摸金符,“我们很可能都没有进入墓穴。”
“你在说什么胡话?没有进入墓穴我们现在在哪里?”手隐藏在黑金手套中的青年男子啐了一口。
“也许我们已经死了。”他的眼神空洞,明显状态不怎么好。
也对,他们这一伙人已经被困在这里一个月?两个月?记不清了!
“别胡说!”队伍里的长者神情变了变,“太宗老人家性情温和,不会这样折磨我们。”
不知是谁咒骂了一声,“你睡觉睡的好好的,我打扰你睡觉,你急不急?”
众人脸色齐齐难看起来。
“够了!应该就是机关,我们等会儿继续找机关的连接点。”
“呵!机关的连接点?”洛阳铲猛地砸向墙壁,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样实心的墙怎么可能是机关?”
“我们可能真的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此人的神情变得癫狂,突然跪下来咚咚磕着响头,嘴里念叨着知道错了,最后拿着洛阳铲硬生生插入自己的脖颈。
鲜血咕咚咕咚地往外涌,这一变故让这个本就几近崩溃的队伍,更是雪上加霜。
骨瘦如柴的皮猴子握紧自己的摸金符,也跟着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刚想自缢,便没有了呼吸。
众人也没有了休息的心,浑浑噩噩的在这座没有终点的迷宫继续绕着。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地上的尸体消失不见。
金色的尾羽飘落,安寝之地早就化作虚无,他怎么可能容忍图谋不轨之辈打扰他的妻子。
刚刚用洛阳铲自杀的壮汉与握着摸金符忏悔的瘦猴子醒过来。
他们这才发现他们就在入口处,地上还倒着七七八八的同伙。
确实不存在什么机关,他们这群人只是被困在一处幻境,离开的条件便是死亡亦或者真心实意的忏悔。
也不知道还在墓穴(幻境)里徘徊的几人,何时才能够出来?
瘦猴子低头看向自己已经消失不见的摸金符,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
离开的条件是死亡吗?所以是摸金符替他死了一次?
他们这样的人,很少有真心实意的忏悔者,所以唯一的离开条件便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