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年抬头看去。
一个黑衣锦衣卫矗立在他们的面前。
刘名让开身位后。
一名穿着麒麟服的青年,在一众锦衣卫的簇拥下。
笔直走到了他的身前。
大殿四静。
陈烈年等人谨慎的看着徐命。
后者在打量了一圈大殿内的模样后,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纸张之上,又看向了双腿溢血匍匐在地面的陈松。
显然已经看出了此处,发生过些什么事情。
冷笑道: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
“赤王倒是好果决的性子。”
被徐命当众讽刺,陈烈年却别过脸去看向了前者身后的一众锦衣卫冷哼道:
“你们来得正好。”
“本王正要进宫禀告陛下,逆子陈松瞒着本王做了不少大逆不道的事情。”
“还牵扯进了无可容忍的军械一案。”
“纵为父子,本王也绝不会留丝毫的私情!”
一番言语下来。
陈烈年虽然说的振振有词,煞有一副欲要大义灭亲的正派作势。
可在场的锦衣卫们看到眼前的一切,略微思索一番,如何能想不明白。
这就是赤王东窗事发,想要先一步进宫面圣。
通过让世子顶罪,玩一手弃车保帅的戏码以保全赤王府。
赤王说完。
站在徐命身侧,目睹一切的连山神情一震。
陈烈年无耻的行为,
脑海中再想起在皇宫时,陛下交代的事情。
点到为止!
令他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这时,他身旁的徐命却冷笑一声。
继续道:
“赤王既然说得如此大义凌然,那我倒是好奇贵公子的自悔书,是什么模样了。”
陈烈年瞥了一眼地上如丧考妣的陈松,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似乎是在警告后者,不要多言。
随后冷哼一声,便将自悔书交给八字胡男人,再由他递到徐命的手上。
陈烈年同时冷哼道:
“小子所作之恶,人神共愤,天诛地灭。”
“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子不教父之过,本王也有过错。”
“本王必定要在陛下面前自陈其罪,才能安心。”
赤王如此自言,同时看向徐命。
而后者在接到递过来的自悔书后,却是看都不看。
在陈烈年诧异的目光中,撕毁了自悔书。
纸张微弱的撕裂声,在整个大殿中响起。
一众锦衣卫看向徐命,也是震惊诧异。
随后,在陈烈年阴沉的目光中,徐命洒落碎屑道:
“今查赤王府私藏军械。”
“上下涉嫌谋逆,一并拿下!”
闻言,赤王顿时面色大变,放声怒斥:
“你这是徇私枉法,乱扣罪名”
“待本王面见陛下,定将今日锦衣卫在赤王府上,行事巨细皆诉与陛下。”
“到时候,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如何担得起这般罪名。”
徐命反而冷笑,抽出了腰间的妖刀:
“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