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龙顺着她的话,延续话题,制造氛围:“我曾经可没有那么明事理,说白了,前些年的我就是痞子一个,没有我爸,连个大头兵都不如。”
他自省过自己,他虽然高,但没有常文济和霍南岳那么壮,体力也不如他们,于是在51年伤了身子后,立刻选择转业,换一条路走。
他始终坚信天无绝人之路。
叶光玉知道他在自谦:“胡说,就你会的东西,都够我学一辈子了。”
薛元龙立马见缝插针,意有所指问道:“那你想学吗?”
“我大学的东西还没学完呢,哪里还学的进别的东西。”
叶光玉这话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任何答应的意思,甚至还给了薛元龙一点暗示。
薛元龙笑了笑,没有为此感到气馁,她没有直接直言拒绝就说明还有机会,至少今天看到了叶光玉的另一面,那是极对自己胃口的一面……
再加上她还答应和自己看电影,也算是有点进展了吧。
叶光玉本就不是傻子,也不愚钝。
周日的时候,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变相拒绝了解的谈话,今儿又直接上门找自己‘约会’,这无疑在告诉她,薛元龙仍不放弃,甚至在追求自己。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就看薛元龙会为自己做到什么地步,如果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标准,当初的‘白月光乌龙事件’也能一笔勾销。
在她这里,薛元龙可不是以后那些刷爷爷、长辈信用卡的二世祖,有真材实料总比那些废物讨人喜欢。
就算写个什么婚前婚后协议,只要协议对自己有好处,也不是不能接受。
薛元龙在感受到叶光玉给予自己的回应,就知道她给自己松了个口子,他不由得有些心喜,还好自己没放弃。
他心里有了底,想着明天就去打听一下怎么追求姑娘。
这边二人气氛融洽,看电影时也能因为里面的一些剧情说的有来有回,更让叶光玉对薛元龙刮目相看,不愧是二先生的徒孙啊。
原来一句话里能分解出那么多意思,中译中早就被他们老前辈玩透了。
而另一边,家属院齐野家的气氛就不那么好了,齐野气的在家干什么都摔摔打打,而邓云湘仍无动于衷地画着自己的素描,说要去派出所和文物局应聘工作。
齐野实在忍无可忍,他抓住邓云湘的手腕,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把沉浸在画画世界里的邓云湘吓了一大跳。
“邓云湘,你到底有没有心!刚才你男人被两个女人指着鼻子骂,你为什么不帮我!”
他就是嫉妒,嫉妒霍南岳有媳妇护着自己,帮自己说话。
邓云湘弱弱的说:“你本来就有错啊,你要是不说人家,人家能生气吗?”
齐野更生气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吼着:“这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我说出来有什么不对!别人不敢说,我敢说,有什么不对!”
邓云湘被他‘吓’哭,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兔子瑟缩害怕地看着齐野。
齐野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松开攥着邓云湘的手,软声道:“对不起云湘,我不是故意冲你生气的。”
说着想把哭泣的妻子揽入怀里安慰,但邓云湘看着他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我……我有点不舒服,今晚就不吃饭了,你明天要训练,我今晚自己睡阳台的房间……”
说着就收拾桌上的纸笔,像躲避什么怪物一样,躲到了小房间里,‘嘭’的一声关上门。
徒留齐野在主卧里抱头懊悔。
他明知道自家妻子胆子小,性子弱还冲她发火,还要求她像个泼妇一样维护自己。
是男人,应该保护妻子才对,只有弱者才需要女人的保护。
他一边懊悔一边这样安慰自己,想着晚饭蒸个鸡蛋羹,把妻子哄回来。
而在小房间的邓云湘松了一口气,齐野太烦人了,有他在旁边转悠,自己都没心思画画,这下可以好好画,明天就拿着画稿去应聘。
等应聘上了就告诉秀秀这个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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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拉扯好难写……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