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济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哥们突然文绉绉的怪不适应的,你咋那么听弥老道的话呢?邢先生要是知道,怕是又要把弥老道拉出来骂一顿。”
弥老道和邢先生都是拥有自己的军队的人物,弥老道给霍南岳抛过橄榄枝,被邢先生知道后,千里传信将弥老道骂了一顿,说自己人在江省过不去,不然一定一个大耳刮子拍过去。
并十分后悔把霍南岳塞到前去支援弥老道的第二纵队里,好在霍南岳不是个能轻易动摇的人。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几军几野之争,只知道都是为国家打仗,在哪里都一样,他习惯也喜欢身处的部队便拒绝了弥老道。
弥老道归山后,把自己的军队一分为二,一半给了邢先生,一半调到了中海给大先生二先生当卫兵团。
霍南岳叹息道:“他和老爷子与我而言是良师也是益友,是值得敬重的前辈长辈,只可惜还没正式听一场他的传教课,人就不见了。”
他是真的惋惜啊,后来他再去找关于道家的书籍来看,都不如弥老道脱口而出的有意思。
“与其想这个,还不如担心一下全军大赛吧,今儿仇军副跟疯了一样,把我当陀螺打了,说咱们在军校待久了光学策略,肯定把吃饭家伙本事忘记了,逼着我突破极限,咱们军校也是有武课和体能训练的啊。”常文济欲哭无泪。
“他们肯定又打赌了,仇军副在你这头下了注可不就逼着你呢嘛。”
霍南岳太了解上头那群老顽童的尿性,他们也会赌,但不赌钱,赌的是一个人情,毕竟赌钱会被处分,人情不会,论公论理都是你情我愿。
常文济无奈耸肩:“我的实力他们还不知道嘛,撑死能进前二十。”
华国有多少在役陆军军人啊,参加全军大会的都是龙虎之辈,代表的是各位先生、将军的脸面,自当憋着一口气全力以赴,为军区、为上峰、为自己争光,这就是他们军人的血性。
霍南岳胸有成竹,不愿多想扰乱道心,避免常文济想多,干脆把毛巾扔到他手里,转过身:“别想了,给我搓搓背。”
常文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薛元龙不在,搓背的活计就落他手里了是吧,面上不情愿,手却诚实地把毛巾裹了一圈,拍打拍打试试力道。
真不知道霍南岳这家伙到底哪来爱干净的毛病,军营里的汉子就没有一个像他一般洗澡全身上下都要搓洗地跟脱层皮似的,就是他自己也做不到他这样。
常文济吭哧吭哧的帮他搓干净背。
霍南岳舒服地喟叹一声:“还是老爷们搓背得劲!”
“我可不是搓澡工,你也给我搓搓。”
常文济不甘示弱,把他的毛巾甩回去,毛巾啪叽一声响,耷拉在他的背上。
霍南岳扯过毛巾挂在自己脖子上,用常文济的毛巾包裹住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臂在他背上用力地搓起来。
常文济痛呼出声:“你奶奶的,给猪褪皮呢?轻点!”
霍南岳偷着笑,手上力度不减:“大力才搓得干净,看看你背上的泥,都多久没搓过背了,大先生说了要讲卫生,你当耳旁风是吧,也不怕你媳妇嫌弃。”
“我媳妇又不会扣我背。”常文济小声叨叨。
霍南岳把沾着泥的毛巾给他看:“瞅瞅你一背的泥,我要是你媳妇都糟心。”
常文济也不觉得尴尬:“差不多得了,我现在背上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