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老家伙们围着秀秀讨论了一番,最后是毛翠兰伸出援手将秀秀解救出来,以孩子年纪小,明天要上学为由,不由分说地把秀秀送回了家属院。
看着秀秀窈窕向暗的身影,毛翠兰忽然陷入了沉思,他们都沉浸在能再创外汇和筹码的喜悦里,全然忘记,这其实是他们博弈的一盘棋。
他们都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当建国定职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往不往前走,能不能停下已经不是他们能说的算了。
二先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打电话给远在青省的邢先生,分享他孙媳妇最近做的大事,结果邢先生闻言,就破口大骂。
“她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把她拉进来?”邢先生不解,他都打算以后计划实施,就把两个孩子送到海岛去。
二先生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出于多年的情分和友情并未生气,而是语重心长的劝道:“这事儿是她主动提出来的,孩子想做,有能力做,你压着她,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你也不能把她摆到台面上啊,你把主理人和委员的名头安在她身上,这不是害她吗?”邢先生在电话那头焦躁急了,他现在三头忙,然后哪头都顾不上,火气堪比一枚原子炸弹。
“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提前把计划相关人员安排好,我就怕这厂子落不到我们手里,老邢,我们都不年轻了,没几年好活,但在临走之际,咱们必须这样做!”
危急之际,他当然不会把秀秀一个无辜的孩子牵扯进来,实在是他们被掣肘的太厉害,再这样下去,他们将没有还手之力,成为徒有名声任人摆布的空壳子。
他们的大业还尚未成功,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力不从心,所以在弥留之际,唯有放手一搏,奋力一击方能成功。
邢先生不回话,只是一味的沉默,许久,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就不能让我把他们干掉吗?骂名我来背就好。”
二先生:……
说那么多白说了。
“我们要给百姓一个交代,不能再让他们看着自己人打自己人,你放心,我会派我和老大的卫士组暗中保护秀秀,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为了共生死的两个弟弟,邢先生妥协了。
“我在青省走不开,南岳在西北准备阅兵和全军比赛,你一定要保护好秀秀。”
二先生欣慰道:“邢哥,这对秀秀来说不是牺牲。”
说罢,他就挂掉电话。
现在有一丝一毫反击的机会他们都不想放过,若非自己在,他们对老人家最起码的尊重都做不到,实在是气煞人也!
他虽然在大家的心里是大公无私的圣人、恩人,归根结底他也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心在左、手指有长短的普通人。
相比较于其他人,他更看重于一起走过尸山血海,有着共同理想、相同理念的知己大先生。
翌日,秀秀就借京城大学的电话联系霍庚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挂掉电话的霍庚春整个人都傻住了,王韵兰见状,以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莫不是她儿子出事了?这样想着,她的腿都在发抖。
不会的,她家这个不争气的是个长命鬼,她死的时候,他还精精神神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