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锦荣心中一惊,刚才儿子晕倒的时刻,他可见识到身前男人的手段。
双管猎枪的子弹在他面前都如同虚设,更何况这小小的手枪呢?
然而,不等马锦荣劝阻儿子,马涛已经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李想。
他的嘴角微张,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草泥马的!让你割老子耳朵!”
紧接着,他持枪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射出的子弹带着他恨意飞速的撞向李想。
李想神情没有变化,甚至连肢体变化都没有,就那么冷静的站在原地,目光中充满着戏谑。
马涛还以为他已经被自己吓呆了,心中暗自得意:「我!马锦荣的儿子,最终还是力挽狂澜!」
可他的兴奋持续了连一秒钟都不到,就看见那颗子弹消失在李想面前,甚至一点涟漪都看不见。
这一刻,马涛回想起刚才李想的手突兀地出现在自己脸上的情景,只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
他不信邪的继续扣动手中枪械的扳机,直到子弹全部射出,也没有对眼前之人造成一点伤害。
在马涛开枪的那一刹那,马锦荣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说道:“这可毁了!”
李想轻笑一声,转头看向马锦荣,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本来已经决定放你们父子俩走了,可惜你这儿子太不识好歹。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马锦荣在心中反复权衡利弊,得出最终结论,这儿子,真是蠢到家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迅速和马涛撇清关系,留下自己的有用之身。
马锦荣把心一横,绝情的说道:“我不是认识他,他做的一切都和我没关系。”
李想的目光在父子二人身上徘徊,这一家子,可真有趣!
“爹!你说什么?”
马涛目瞪口呆,他拼的性命不要,从小曼丽手中抢过手枪,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弥补他之前变卖物资的过失,想让他老爹不用受人驱赶,勉强苟活吗!
可是现在,现实却给了他重重一击,他被老爹背刺了!
话已经说出口,容不得马锦荣反悔,他狠下心来,对着儿子怒骂道:“该死的败家子,要不是你把东西全卖了,我能过成现在这样吗!”
“若不是家中没有物资,我还会想着别人的雪地摩托吗?到最后为了谁,还不是为了给你弄吃的?”
马锦荣骂的上气不接下气,但仍不肯罢休:
“可你倒好,大雪没下之前只知道玩女人,大雪下了之后就知道打游戏,一天天的没个正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小兄弟!他对着你开枪完全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他就是死在这也是咎由自取。”
李想哑然,这父子俩怎么突然就反目成仇了。
他目光疑惑,看向马锦荣:“你真认为他该死?”
马锦荣心中纵使有千分万分的不舍也不敢在此刻表露出来,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该死!他对我的态度就是不孝,而小兄弟你既然答应放了我们,他却拿枪对着你,那就是不忠,这样不忠不孝之辈,该杀!”
马涛听了马锦荣的一番话,手中的枪再也握不住了,只见手枪无力的滑落,最终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只听他口中喃喃的念叨着:“爹,你怎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还是不是你儿子?”
李想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看向马锦荣:“真是可惜,本来我只想给他一点小教训,还想着放你们一起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