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慧空一愣：“这与见死不救有何干？”

李太岁躺在躺椅上，以读书人的口吻说道：“她们都是一些可怜人，都是曾经被邪宗关押，日日折磨过，如今被店主解救，可失了名节，生存困难。”

“如今也就是靠着这家按摩店才能赚个碎银几两，你出身高贵，自然不懂其中之苦，她们居住在坊市内，靠着店主的庇佑活下来。”

“而你！在这里消费一次，就是在救助她们一次，你的一次消费，就是她们一天的饭钱啊！”

“你这洗的不是脚，是世间的泥泞，是功德！”

给李太岁洗脚的妹妹，察言观色，立马做出抹眼泪的动作：“呜呜呜，李先生说得好有道理，不愧是大才！多谢李先生仗义执言。”

“洗的不是脚……是世间的泥泞……”慧空看着跪在脚下的技师，心中一颤，连忙后退两步。

这就是佛家与文人的区别么……

慧空的技师也开始哭诉说道：“求小师傅大发慈悲，救我们一救，您只要消费一次，就是救我们一次。”

慧空心软了，皱眉道：“好，不过你们出去吧，小僧会照样付钱的。”

李太岁说道：“你不接受她们的服侍，就是在歧视和嫌弃她们的职责，如果不能带来收益，她们还是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求小师傅怜悯。”

技师哭哭啼啼。

慧空呆立当场，连连摇头说道：“不可，不可小僧怎可与女子肌肤相亲，此乃破戒之举。”

李太岁呵斥道：“迂腐！如果因为区区戒律就见死不救，你还算什么佛，你们佛家不是讲究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看看我，即便两袖清风，违背文人雅士的初衷，也要救济她们。”

“李施主大义，可……”慧空还是犹豫不决。

李太岁继续加把火，说道：“心无色念，即可为，小师傅，你修行还不到家啊！”

慧空被这一番话说得羞愧不已，心里若有所思。

自己真的修行太差了吗？

纠结了一会，慧空一狠心，坐回座位上，脚放进去，闭目念经：“来吧，请女施主助贫僧修行！”

“多谢小师傅怜悯！”

技师的眼泪瞬间散去，露出专业的笑容，蹲下身子给慧空按脚。

慧空开始和那个技师交谈，从交谈中了解她悲苦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