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萨拉查悄悄离开了寝室,前往天文塔。
因为从寝室的窗户无法准确进行占星。
虽然现在占卜学在魔法界并不被重视,但在萨拉查生活的年代却并非如此。
尽管他不认为所有预言都值得相信,但作为一项指引,星象学还是有一定的意义。
他站在天文塔上,想起了罗伊纳曾经精准的占星术,嘴角微微上扬。
“我会占星术让你这么吃惊?”
“……是啊,你这么理性的学者居然研究占卜,简直就像戈德里克在教魔药学一样违和。”
“这倒也是,确实很奇怪。”
“你们怎么总是用我的名字举例子?如果非要说的话,萨拉查骑扫帚的样子才是最不合适的吧。”
“虽然你这么说没错……但话说回来,最近你总是带萨拉查出去,干嘛呢?”
“体术训练,这家伙一直窝在地下,健康状况差得吓人。”
“多管闲事,我的身体好的很,昨天下楼梯都没喘气。”
“不不不,萨拉查,你的确有点缺乏运动。”
“可不是嘛,他成天待在地下,看看他这病态的苍白皮肤,拜托你多晒晒太阳吧。”
“你们几个是我监护人吗?”
“我们就是啊,有意见吗?”
“……无语。”
回忆让萨拉查心里一阵暖意。
他的三个朋友总是在这种问题上对他过分关心,但这种关心并不让他讨厌。
过去,他们四人经常一起登上天文塔赏月,甚至喝酒解闷。
即便萨拉查有轻微的恐高症,也总是乐于参与那些夜晚。
“随波逐流可不是我的风格,如果结果让我无法接受,还要怪命运,那就太没出息了。”
萨拉查低语着,将手放在塔上的栏杆上,仰望夜空。
他从未打算被命运摆布,这一点也是他和另外三位创始人的共同点。
他们相信,命运是靠自己开辟的,而非预先注定。
虽然占星无法告诉他未来的每一个细节,但只要能察觉到危险的苗头,便已经足够。
做出决定后,他重新回到了格兰芬多塔。
虽然早已过了熄灯时间,但只要小心些,他还是能够避免被值夜老师抓到。
然而,就在他沿着廊道行走时,突然听到拐角处传来的对话声。
“这件事还是先保密为好。”
“西、西弗勒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关于‘魔法石’的事,不能被学生知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萨拉查立刻靠墙贴住,悄悄探头过去,只见奎里纳斯·奇洛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在走廊中央低声交谈。
他们似乎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
“这件事应该是极其机密的……”
“那当然,不过,你最近的可疑行为引起了不少注意,我们改天再聊吧,在那之前,好好想想,你究竟要忠于谁。”
在斯内普结束对话、独自离去时,萨拉查背靠着墙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事情已经谈完了。”
斯内普甩下这句话后,转身朝萨拉查所在的位置走来。
他的脚步比预想的快得多,萨拉查一时有些慌张,赶忙掏出魔杖准备施展隐身咒,但——
“谁在那里!?”
“糟了……”
就在掏出魔杖的瞬间,挂在萨拉查脖子上的挂坠链条被勾住了,直接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