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礼也是顾总。
赵助理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因为赵助理跟着他很久,他最清楚顾嘉礼对姜胭的心思。
谁都有可能害姜胭,顾嘉礼都不会!
“顾总你说话啊,蛋糕虽然是你送的,但药绝对不是你下的,是不是?”
顾嘉礼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被一口气憋得面红耳赤。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赵助理脸上的无辜的表情缓缓僵硬。
顾宴沉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嘉礼。
怎么可能,嘉礼怎么会给姜胭下这种乱七八糟的药?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顾嘉礼的身上。
他一句辩驳都没有,所有人自然心知肚明。
姜胭干巴巴地开口,站在了嘉礼的身前,“他……”
“嘉礼做任何事情都一定是为了我好!”
姜胭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辞,
“我……前段时间我说我上火了,所以嘉礼才会给我弄些寒性的药过来,”
姜胭坚定地说,“再说中药本来就不伤身,他只是怕我觉得苦,才做成了蛋糕。”
姜胭维护着顾嘉礼,“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他最多是好心办坏事。”
她推着他往会议室外面走,生怕体育总局的领导刁难他,
“你快点回北城,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待几天,什么都不要再往这边送了,知道么?!”
顾嘉礼身高一米八几,比姜胭高出去两个头,像是个犯错的大狗狗一样,
“胭胭,我……”
她的急性阑尾炎发作得太过突然,姜胭只吃了一口蛋糕,药效发挥不出来……
以后射击队的食物一定会管控更加严格,他只怕再也没有机会下手了……
如果真的等到奥运会之后……
那孩子就六个月了!
顾嘉礼不怕任何惩罚,他是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办法,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越是不知情,就越是简单快乐,姜胭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蹦蹦跳跳地回去训练了。
姜胭被自己对顾嘉礼的信任蒙蔽了感觉,但有些人并没有。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顾宴沉站在了顾嘉礼面前。
顾嘉礼本就心烦意乱,顾宴沉还敢质问他,他瞬间就恼了,
“还不是你这个始作俑者!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怎么不扪心自问,问问自己做了多少荒唐事!”
面对顾嘉礼的暴怒,顾宴沉还是一贯的冷静肃然,
“嘉礼,很多事情是超出你的能力范围,不要隐瞒,要告诉我。”
“滚!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顾嘉礼绝对不会告诉他,不会告诉顾家任何人。
顾宴沉一步步紧逼,“你给她下的药,到底是要治什么病?”
顾嘉礼的手指蜷缩,捏着自己的衣角。
他本来就怕顾宴沉,从小到大,他几乎是他一手教大的。
老顾总的工作神神秘秘,大哥放荡不羁。
在顾嘉礼的少年时代,顾宴沉既是慈母,也是严父。
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顾嘉礼的眼神躲闪着,可顾宴沉的气势却实在太过强大。
他头皮发麻,狠狠挥了一拳——
冷硬的拳头却被一只大手裹住,他的拳头像是陷入了沼泽深渊,一寸都无法前进。
“最近连格斗术和拳击都荒废了,嘉礼,你到底在心烦意乱些什么?”
顾宴沉的声音永远像是海洋般,表面宁静,暗地里却充满力量,
“离姜胭远一点,不要因为你的幼稚和冲动,伤害到她。”
“我——”顾嘉礼想要辩驳些什么。
可顾宴沉却已经把他的拳头甩到一旁,面色冷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