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晴窗与刘青阳在座位上坐好不久，剧院里原本四周亮着，为观众指引方向的灯光，忽然暗下去，节目开始了。

一阵悠扬的笛声与鼓琴声传来，许昭背着一个书箱上场了。

他跳动起来时，衣摆飞扬，非常具有仙气，又像一位潇洒的侠客。

莫晴窗以前没有看过歌舞剧，这会儿却已经慢慢看入迷了。

上半场跳完，有一个短暂的换场时间，台下不少观众，都在向上扔礼物。

扔上台的礼物，都是同样的毛绒玩具，一看就是同一个地方出品的。

莫晴窗问刘青阳：“他们怎么都在丢玩具？”

刘青阳发现自己失职，忘了给莫晴窗介绍，连忙道歉：

“抱歉晴窗姐，是我刚才进来时忘记告诉你了，这个是咱们c市歌舞剧院的老传统，在剧院里买的这个玩偶扔上台，算作是给表演者的打赏。”

打赏？有点意思。

莫晴窗摸摸下巴，又问他：“这个玩偶多少钱，一次能打赏多少个？”

刘青阳对这个很清楚，不用查手机就能告诉她：“一个小玩偶68，大玩偶是288，打赏没有上限，一般人就丢个一两个，扔得多的也就10来个吧。”

莫晴窗笑笑，对刘青阳打了个响指说：“帮我把剧院里负责卖玩偶的工作人员叫来。”

刘青阳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办了。

这种工作人员架子挺大，刘青阳说有人找，根本不乐意动弹。

还是刘青阳急中生智，说这位姐姐开豪车来的，估计能多买几个玩偶，这个工作人员才被他说动。

刘青阳将工作人员带到莫晴窗面前：“姐姐，打赏的玩偶就是他负责的。”

莫晴窗开门见山问他：“你们仓库里现在有多少个大玩偶？”

工作人员一愣：“还有一千三百来个吧，怎么了？”

莫晴窗拧开许昭给她的那瓶水，轻轻抿了一口：

“我都要了。”

工作人员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下意识说：“什么？我没听清，您再说一遍。”

莫晴窗的语气依然风轻云淡：“剩下那一千三百多个大玩偶我全要了，这下听清了吗？”

工作人员不敢置信，但是看着莫晴窗那气定山河的气质，还是没敢发出质疑声。

但是他又怕是一场乌龙，等会儿玩偶全部抱出来了，这姑娘掏不出钱怎么办？

以前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也是发生过的！

他眼珠一转，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小王，咱们仓库里的大玩偶还有多少个？我知道一千三百多个，给我具体到个位数，1391是吧？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他举起挂在脖子上的便携式收款机，对莫晴窗笑着说：

“美女，1391个288的大玩偶，一共元，你是支付宝还是微信？咱们这也可以刷卡。”

莫晴窗随手从包里掏出自己的黑卡，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递给他：“刷卡。”

工作人员哪里见过黑卡这种等级的卡，接过来后，心里的狐疑更重了，这姑娘该不会是在拿他寻开心吧，这也是银行卡？

他将信将疑地输入金额，将卡刷了一次，等待便携式收款机发出错误警告“支付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