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内
沈巍身着玄色长袍,如同夜空中的一颗璀璨星辰,里面的同色亵衣更是如深邃的夜空般神秘。他端坐于桌前,每一个动作都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贵气,宛如一尊高贵的雕塑。抬手轻啜一口粥,仿佛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佳肴。
冷桦如疾风般跑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禀报:“主子,高铭阳被人挂在了城墙上。有人向他射箭。”
沈巍却不紧不慢,细嚼慢咽地吃完早膳。许久,才如潺潺流水般缓缓开口:“嗯,知道了。让人再过半刻钟将人救下来。”
“是。”
冷桦刚踏出院子门口,又如同离弦之箭般快步走了回来,禀道:“主子,侧夫人来了。”
沈巍轻抿双唇,将手旁茶杯里的水如甘霖般倒在自己手上,又似轻抚般拍在脸上,道:“快将这些撤了,去请大夫过来,就说我病了。”
冷桦如遭雷击般愣了一下。
沈巍如鹰隼般的目光瞥了一眼,厉声道:“还不赶紧去!”
“哦哦,是。”
冷桦如梦初醒,转身如脱兔般跑了。
等高溪月带着沈巍如蜗牛般姗姗来迟时,高铭阳早已如枯木般不省人事了。
夜色如水,月辉倾注。微风吹拂、树影婆娑,竹枝摇曳。满树繁花散发淡淡的花香,在庭院飘散。
沈晚晚拖着疲惫的身体,敲响姜也家的门。
打开门,将人迎进去,姜也就忍不住吐槽。
“你说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说出趟门,就去了一天一夜,像话么?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我怎么和你哥哥交代?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下次再夜不归宿,我就把你关起来。”
沈晚晚一边揉着自己那被吵得嗡嗡作响的耳朵,一边满脸不耐地嘟囔着:
“哎呀,知道啦!姜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啰嗦呀,我的耳朵都要起茧子啦!”说着,还冲姜也翻了个白眼。
此时,姜也眉头紧蹙,如同被揉皱的纸张一般,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一般,上下打量着沈晚晚的穿着打扮。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袭与往日风格迥异的衣裳,那身红衣宛如燃烧的火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姜也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昨天出门的时候不是穿的那件衣服吗?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了?”
然而,面对姜也的质问,沈晚晚却仿若未闻一般,径直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了下来。她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仰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水后,才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接着,她又轻轻活动了一下左边的肩膀,仿佛那里有什么不适。
做完这些动作,沈晚晚将目光投向姜也,可怜巴巴地说道:“姜大哥,肚子好饿,有没有吃的?”
说完,还眨巴着那双大眼睛,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见此情景,原本还想再唠叨几句的姜也顿时心软了下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应道:“好吧好吧,我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就在姜也要转身离开之时,他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凉亭里有两个黑影一闪而过。
姜也心中一紧,但看到身旁一脸天真无邪的沈晚晚,他还是强装镇定地点点头,然后迈步朝着厨房走去。
沈晚晚动了动左肩,肩上的疼越来越强烈,想着白日的事。
她今日做的事情自然大快人心,她怕牵连姜也,一直等着燕子谨来找自己,等了一日,也没等到。不知,他知道了,会不会大发雷霆……
“晚晚。”
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凉亭方向传来。她不由得一愣,随即迅速转过头,好奇地向着那个声音的源头望去。
在那座古色古香的凉亭深处,光线昏暗之处的柱子后方,缓缓地走出了两道人影。
沈晚晚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呆愣在原地,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前方不远处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之上。
只见走在前面的男子身着一袭暗紫色的云缎锦袍,那锦袍质地华贵,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他身形略显清瘦,但却更显其身姿挺拔如松。那张容颜更是美若画卷,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唇瓣微微上扬,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则宛如一泓秋水般温柔动人,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雍容雅致之气,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则穿着一身暗黑色的衣裳,与前者形成鲜明对比。然而尽管衣着颜色深沉,却依然难掩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峻气息。
女子一身红衣,长发飘飘,媚态如风、姣丽蛊媚、妖娆妩媚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过火,少一分又无趣她的美浑然天成不经雕饰,不食人间半分烟火,不染尘世半点霜雪。眼波流转间,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缱绻情意,深情而纯粹。
看清人,沈晚晚还未张口,鼻子一酸,眼眶就红了。
来人也看到了沈晚晚,见她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他清淡的眼底,一瞬间变得有些波澜起伏,内心像是挣扎着什么一样。
好一会儿,
司聿安才开口道:“晚晚,许久不见了。”
沈晚晚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簌簌下落,仿佛没有尽头。
男子望着沈晚晚那如梨花带雨般娇柔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沈晚晚见状,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起身飞奔到他的怀中。
当她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到那温暖的怀抱时,沈晚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在司聿安的怀中放声大哭,那哭声犹如杜鹃啼血,令人心碎。
哭得十分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她的脸颊滑落晶莹剔透。她的肩膀颤抖着,仿佛被无尽的痛苦笼罩,整个院子都回荡着她的哭泣泣声,如同被悲伤的旋涡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