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才靠近,司马玉龙就嗅到她身上飘来的阵阵香气,不禁挑了挑眉,好奇地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沈晚晚一过来,那香味变得更浓了,姜也和陆绎也都闻到了。
姜也皱起眉头,板着脸看着她,说道:“你跑哪儿去了?身上怎么这么香呢?”
沈晚晚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估摸着是在紫云楼蹭上的。
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满不在乎地说:“没去哪儿呀。”
这香味浓得有些刺鼻,陆绎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随口问道:“你去紫云楼了?”
“你怎么知道的!”
沈晚晚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见他们三个都盯着自己看,赶紧抬手捂住了嘴。
姜也蹭地一下站起身子,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同时还夹杂着些许愤怒,大声说道:“我说你这几日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搞半天原来是跑去青楼那种地方了?那里可是你应该涉足的场所吗?”
听到这话,沈晚晚不紧不慢地打开装着精致糕点的盒子,从中取出一块递给一旁的司马玉龙,与此同时,嘴里的话语也轻飘飘地传了出来:“你之前不也带我去过嘛。”
姜也一听,立马高声反驳起来:“这怎么能一样呢?”
沈晚晚闻言转过头来,满脸疑惑且略带不满地盯着姜也,追问道:“有何不同之处?”
姜也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后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解释道:“我当时带你去,那纯粹是为了让你开开眼界、见见世面罢了。可你呢?燕子谨那家伙肯定不可能带着你去那种地方吧?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跟谁一起去的?去那儿又是做什么了?”
沈晚晚偷偷瞄了一眼司马玉龙和陆绎,眼珠骨碌碌一转,嘴角微微上扬,轻笑道:“自然是去寻欢作乐啦!凭什么只准你们这些大男人去,就不准我去凑凑热闹呀?”
姜也气得头有些痛,刚想开口,就又听她说。
“陆大哥,你怎么一闻,就闻出青楼的味道了?你肯定经常去,是不是!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姜大哥,你好好说说他!太不像话了!司大哥,你也该管一管陆大哥了!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
姜也略作思考,也觉得在理。旋即转头,将目光投向陆绎,轻声问道:“你怎会知晓她身上的香味源自青楼呢?”
陆绎万没料到这股“邪风”竟会突然刮向自己。望着沈晚晚那如秋水般灵动的眼眸,他瞬间明白了,她这是把自己当作了挡箭牌。再瞧了瞧旁边那眼中笑意连连的司马玉龙,陆绎不禁叹息一声,只得如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地讲述起来。
“晚晚身上的香味叫账中香,是那些青楼女子用来避孕的,凉城内只有一个青楼,就是紫云楼。锦衣卫多为查案,自然我不会避免这种地方。平日多去青楼是为了探查消息,也不是为了享受。这青楼楚馆虽不是什么好地方,却是各种小道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想来晚晚去那里也是为了查什么消息。”
姜也觉得有理,转头要同沈晚晚说什么,回头发现沈晚晚早已经没了影子。
“嗯?人呢?”
司马玉龙坐在一旁,嘴里吃着甜甜的糕点,薄唇带笑,凤眼狭长,举手投足间带着贵气。
四人享用过丰盛的午膳之后,司马玉龙与陆绎正在屋内商谈要事。就在这时,只见沈晚晚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精致的瓷碗,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子。她那轻盈的脚步仿佛生怕惊扰到房中的二人一般。
随着沈晚晚踏入房门,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房间。这股味道如此浓郁,以至于让人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司马玉龙和陆绎几乎同时回过头来,目光恰好落在了正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前行的沈晚晚身上。他们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疑惑。
而此时的沈晚晚全然没有察觉到二人的注视,只顾着将手中的碗轻轻放在桌上。当她终于完成这个动作,缓缓抬起头时,才发现司马玉龙和陆绎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面对这样的情形,沈晚晚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接着便嘿嘿地咧开嘴笑了起来。
“司大哥,陆大哥……”沈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两人打招呼,声音也不自觉地放低了许多。
司马玉龙见状,立刻快步走到沈晚晚面前,眼神中满是关切之意,他率先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言语之间透露出对沈晚晚深深的担忧之情。
沈晚晚乖巧的摇了摇头。
陆绎也走过来,看着桌子上的药碗,不解问道:“那你这药是?”
沈晚晚想了想,开口道:“没什么。姜大哥说,司大哥这几日很辛苦,所以,我熬了补药。”
司马玉龙微微皱眉。
“给我的?”
沈晚晚点头。
陆绎看了眼司马玉龙,瞥了眼桌子上的药,恭敬道:“公子,我先出去了。”
司马玉龙微微收颌,坐在了桌前。
陆绎刚出去,沈晚晚就将药推了过去,笑脸盈盈道:“司大哥,喝药。”
司马玉龙扯了扯薄唇,抬眸看向她,她眉眼弯弯,梨涡浅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拒绝。想了想,沈晚晚应该也不会害他,看着黑黝黝的药,只好伸手喝掉。
沈晚晚见他一饮而尽,连忙从身上拿出杏干,递了过去。
“司大哥。”